微微一笑,捋了捋胡子,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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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棉河旁,清澈徐徐的河水这几日被刀罡纵横十九截,生生截断了下流。接着官府的邸报就送到了京城各方贵人手中,邸报描述了一场河边大战,起因不祥,只道是两位不知名的江湖高手在比试高低。
一方是那位年纪轻轻的白衣刀客,另一方则是一个剃了光头的酒肉狂僧,二人从河畔打到了河上,又从上游斗到了下游,斗的是天昏地暗,难解难分,战况尤为激烈,有京中说书铺子的说书人将此战稍加渲染,就卖得满堂喝彩!
至于大战的起承转合,绝大多数听个热闹的观众也只是对真相一知半解,连官府的哨子也未必打听准确,那些说书人全凭一张嘴张口就来就更显得胡编乱造了,知道真相的,只有河边观战的那群麻衣人了。
事实上河边一战,也是这群麻衣刀客有意无意地封锁消息,掩盖住激战二人的真实身份,不然得知其中一位是那霍乱大典的魔评第八人,大内禁军那边早就过来捉拿要犯了。
一身麻衣的无眉刀客也是心思深沉,处心积虑造就这么好的练刀桩子,一心想看那白衣公子能否练成那先祖刀仙也要功败垂成的至高刀法。只有这一刀法才能与柳千秋的不赦刀法相提并论。
雷敬身躯笔直地站在一座山头上,身上的麻衣随风飘荡,腰间那柄幽蓝的天雷刀却不时泛起丝丝入扣的雷电光华。
只见无眉刀客俯瞰河边的雷电交织的激荡动静,喃喃道:“师尊,师兄,但愿你们没看错人。”
哗啦一声惊雷,阴沉天幕被照的大亮,山野林间忽然泼下大雨淋漓,如共工调动大江大河!
木棉河已不见花瓣,上游至下游五百里皆水涨船高!
白衣刀客举刀一挥,刹那间汇聚河流聚拢于刀锋之侧,大小水珠星星点点弹在刀身上,每注入几分水气,那天问刀就亮堂多几分。
那向竹海化作一股黑风扫过,撕开河面上聚起的数道水龙卷,面色阴沉,双掌托起的“血月”已昏暗不明。
察觉到一丝愈发浓烈的寒意,虎背熊腰修苦禅的向竹海不免心神微颤,心头郁闷,他自魔道登评第八已有十几个年头了,一身邪禅魔功无往不利,要说刀客剑客死在他手里更是不计其数,可从未见过如此古怪的刀客,这白衣人出刀从不抢占先手,次次后发制人,手中刀法虽然气势磅礴却谈不上如何的精妙绝伦,与自己交战的几人之中,那蜀地的“竹刀”裘化绵,以及南海的“百刀王子”李乾坤明显都更胜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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