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之前那个都不制冷了吧,人家要喝冰的呀”——饮料水含税含配送费两箱八千二,德产纯进口顶天立地大冰柜七十万。
就很狂。
有次牛马归来只剩半条命,你进屋气若游丝打招呼,对方戴着你的卡通发箍举着你的大创洗面奶刚探头出来。哼哼唧唧抱怨“用完脸脸干”,气鼓鼓的委委屈屈的,他说人家要换。
因此言出法随。你站在玄关掏手机转账两千糊弄的明目张胆,对面看都懒得看,刚听见户头叮咚响就小狗似的冲出来蹭的人满脸沫。
一天后别说百元店爱用品ディサピア,满架子瓶瓶罐罐没一个认识,据说是因为“偶尔也得涂下面霜哦!换季诶”——斗胆搜了下包装上的英文字,大概左一瓶右一瓶刚好够买你两颗肾。
就很狂。
有次昏昏沉沉硬支起眼皮看肥皂剧,你歪着躺着瞄了眼进度条,对方举着手机神采奕奕展开推理“犯人究竟是凶手A还是凶手B”。你说刚才没好好看,所以谁死了。眨巴眨巴他说谁都没死,“虽然现在还没人嗝屁,但总得死一个吧?”刚胡说八道完就立刻暂停,特写画面都怼到你眼皮底下去,这个人腻腻歪歪忸忸怩怩哼哼唧哎呀是不是也差不多到时候啦。
因此言出法随。接过手机当面转账一百円,语重心长情真意切,你说咱家什么条件您也是知道的,悟君方不方便明天去找个绿化带揪两根杂草自己编手链?
……他好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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