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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应声,想起寺庙里那些凭空出现又迅速消失的黑衣人,看向后视镜,“青雀带人过来了吗?”
沈满知撩了一把头发,开门下车,“嗯,你准备一下吧,过几天送我回京。”
白虎不敢放任她一个人,赶紧追下去走她身后,“好。”
沈满知不再管他,径直回了五楼的房间。
接下来几天,沈满知没有出门,落地窗禁闭的窗帘,只留着电脑桌前的落地灯,屋里分不清黑夜与白天。
她窝在电脑椅里,带着挂脖耳机,十指快出残影,在成千成万的不同地域的IP地址来回跳动,叠加马甲进入私密账户,调令一条接一条地复制粘贴进单独文件夹,分别以某姓氏的首字母命名。
这些信息又以某种十分曲折的途径流至网络,传到大众的推送上。
仅仅几天时间,如“商业大亨邱启铭笼络关系,开启灰色产业链进行非法交易”、海监局张副局在位期间徇私谋利挂位混职获利百万……
绕有名气的几位被无数人攀附的“大佬”成了圈子里的新话题。
沈满知摘下耳机随意挂在脖颈上,仰头靠在椅子里揉了揉头。
做得很多,耳鸣也越来越严重,夜里开始头疼,她没有睡过一天好觉。
拿起桌上的烟,偏头点燃,她半眯着眼,视线落在屏幕上五花八门的评论区上,渐渐变成模糊的马赛克。
连轴转几天,脑子一下子放空,连空气里的呼吸都有些凝滞了,让她觉得心口闷疼,抽到嘴里的烟突然一瞬间失去了苦涩感,尝不出任何味道。
京末这两天回了槐城,晚上去找沈满知的时候,发现她窝在电脑椅里睡着了,脸色苍白得可怕。
沈满知病了,医生说不是什么大病,就是神经太衰弱,打了吊水,让她注意休息。
当天晚上夜里没人值守,沈辞半夜火急火燎地赶过来,打开自带的医疗箱给她做皮试抽血,又拿出一些七七八八的小物件和一台微型显示器,贴在她脑门上做检查。
沈满知本就浅眠,看着沈辞往自己身上搞的东西,面无表情地坐起身。
沈辞先发制人,神情严肃,“你神经元活跃度怎么突然变化这么大?”
沈满知闭上眼,语气平淡,“很严重么?”
这次换沈辞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一旦发作,你会折磨得我明天都爬不起来。”
沈满知像是被逗笑,半睁开眼嘴角浅勾,“这话是不是有点暧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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