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再度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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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要是招了呢，至少落一个敢作敢当的名头。画完押收监后，在牢房里也不用吃什么苦；等到秋后吃了砍头饭，到市集上喊一声“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让刽子手给你个痛快，你也算走得体面；而我们衙门这边，结案的公文也能做得漂亮些，老爷和差人们也都得了功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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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述这套东西，算是大朙司法流程中与“严刑逼供”相伴的一套的潜规则；其背后的整个流程，确有高效的地方，但很多时候也会导致冤假错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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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已经算是当时最先进的制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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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时代，所谓的“明察秋毫”，无非就是指县太爷的断案经验，比如察言观色的能力等等，有时一些案子的判决，甚至会取决于县太爷在审案时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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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逍遥法外的恶徒，和活活冤死倒霉蛋儿，不能说非常多，但也的确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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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曾粟这件事上，并不存在什么错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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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防线已经崩溃的曾粟，也不是那种会去死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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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吟半晌，要了壶酒，坐在地上连闷了三杯，接着就一五一十地把事情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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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老爷在那儿听得脸色铁青，青中透绿，身体也是时不时的颤抖几下，但好歹也算克制住了情绪，没有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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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曾粟交代完了，周捕头稍等了几秒，随即凑到曾老爷耳边问道：“老爷……您看，这事儿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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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悟是个明白人，这个问题，的确是该问曾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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庐州城里谁都知道，在这庐州，是“流水的县太爷，铁打的曾老爷”——这事儿最后该如何定夺，知县说了可不算，得听曾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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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老爷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才开口道：“杀人偿命，你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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