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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白像一滩烂泥瘫坐在地上,脚边尽是东倒西歪的酒瓶子,瓶瓶罐罐挨在一起,空了一瓶又一瓶。
他的金发凌乱地耷拉在额前,几缕发丝被汗水黏在脸颊上,眼神空洞,直勾勾地盯着手中剩下的半瓶酒。
微风吹过,撩动着他破旧的衣角 ,他的腿无意识伸了伸,几个酒瓶被这个动作弄得往外滚落到墙边,发出轻哐声。
纪白浑然不觉。
他的双眼红得凄凉,脸颊被酒灌的酡红,不时仰起头,不止一次地将酒猛地灌入口中,酒水顺着嘴角肆意流淌,浸湿了他胸前的衣服。
喉咙滚动着,发出沉闷的吞咽声,像是在把满心的痛苦和不甘一并咽下。
纪白捏着酒瓶的手青筋暴起,仿佛在用着所有力气,想要把瓶子捏碎。
上次他去看她了。
他听到那个人叫她夫人。
夫人……
“夫、夫……”纪白突然笑了,满脸间尽是破碎,没有叫出口。
那不是他的夫人。
可他没有办法,身不由己,他做不到不在乎。
听到那个人叫她夫人,无意看到她穿高领衣服想要盖住什么,他都快要疯了。
他表面心如止水,可他实际上嫉妒得发狂。
他也不想这样的,但他就是会不由自主地去看她,去在意她的所有,甚至想要得到她。
放弃这件事,别人都能做到,为什么就他做不到。
他讨厌这样的自己,更恨这样的自己。
窥不见天光的情意,拿得起放不下的无能。
明明,明明她从来没在意过他,明明她已经有了自己的爱人……
他想放下她,想忘记她,想要解脱,想要心无挂碍。
但他怎么做都做不到。
囚笼无门,死死关着他,他拼了命都逃不出去。
那一天,那一幕,那一个人,就让他记了岁岁年年。
他没法控制,生了根的,他想尽一切办法都无法抹去。
别人早已走出过去,可他被自己困了一年又一年。
不知道过了多久。
纪白喝酒的动作停了,原本暴起青筋的手无力地垂落在身侧,酒瓶险些掉落。
肩膀微微抽搐,很低的呜咽声从喉咙里溢出,在死寂的夜里显得格外苍凉。
屋子里乱糟得不成样子,酒瓶子那儿一个这儿一个,钥匙和书随便丢在地上,满屋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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