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九章我爱你,女儿。

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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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一声婴儿啼哭响起，女人哀嚎着，喘息着，下方的血越积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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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明安明白这个女人要坚持活下去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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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带来一个新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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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寒顾不得太多，她有医学知识，能帮助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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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味越来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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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婴儿并不知道，旁边无比痛苦的女人，就是他的母亲。他只是哭着，小脸皱巴巴的，还不知人间疾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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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睁着眼，望了婴儿一眼，流尽了最后一丝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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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让他……”女人声音微不可闻：“活到有鸟语香的新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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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能再撑一会，如果她没有感染丧尸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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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不是就能看着孩子长大，教他读书写字，和他一起望见人类收复城市的新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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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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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源自丧尸的嘶吼声响起，女人的皮肤迅速干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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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完全变异成了丧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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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遏制住自己渴望血肉的欲望，强行坚持到了变异的最后一刻。然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一个纯白的孩子带到了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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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究竟将以怎样的姿态存在于武力与利益至上的时代——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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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奶奶颤巍巍地，举起了枪，对准丧尸女人，帮她结束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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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女儿。我爱你，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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