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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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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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飞下意识地反驳,“叶阳去救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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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亲口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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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游得够快,只要我尽快把氧气瓶带回去,就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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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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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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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飞有些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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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自欺欺人了。”零冷冽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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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阳的氧气瓶只剩下40%,却要供两个人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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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一起,他们上浮的速度势必会大大减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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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上升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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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又会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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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有时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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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还有时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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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还有时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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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飞从不去触碰这个念头,他不敢去触碰这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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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事故发生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开始逃避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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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也不愿意面对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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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全力以赴地向上游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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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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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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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在不断催促自己,不断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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