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怎么可能是妖魔

有两三百年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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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完整性太差，纸张边缘还有鼠患啃食的痕迹，即便是名人真迹，也卖不了几个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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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活当还是死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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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当指的是，虽然货物卖给典当行，但两者立有字据，在一定期限内是可以赎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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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当的话，则不存在赎回的字据，不过价格能更高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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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当，当然是活当，我过几日会来接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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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子神神叨叨，小心递出画卷，裸露的皮肤满是冻疮，画卷却没有半点污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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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炼伸了個懒腰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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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出中年男子确实是个颠汉，样貌有点莫名的眼熟，转头询问身旁相互议论的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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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你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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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幸灾乐祸的说道：“回少东家，以前老爷提到过的，就是那个倾家荡产的李度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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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大起大落得了癔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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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度安，原本是盐良镇的粮商，只不过祖上积德攒的家底，让他几年间败坏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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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汉生曾经上门收过李府的古董字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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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炼上回听说李度安还是在半年前，没想到后者还活着，腊月寒冬也不知道住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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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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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掀开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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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上一女子手持油伞，看不清楚样貌，不过手脚的比例却远超常人，透露出一股子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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