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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再见”又再见，直到一个月前，她们在她的诊所第七次“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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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那则预约的时候，白玉堂很兴奋，也很后怕，就好像她从未拥有过木苑子，却已经失去她千万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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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苑子，我的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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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抱着木苑子，不松也不紧，松了，怕她下一秒就会消失，紧了，怕她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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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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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苑子靠在白玉堂怀里，哭得无法自已却要努力压抑着自己，深埋着自己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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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想起自己跟白玉堂在咨询室的重逢，那时，白玉堂一句“苑子，你吃早饭了吗”她就记起了她，就像提前约好的暗号，只是她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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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三年里，每半年她的记忆就会有一段空缺，身体也明显有被入侵过的感觉，她不是没有怀疑过，自己是被人催眠了，只是根本无迹可寻。但现在，她有迹可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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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很久，木苑子的情绪终于恢复正常，当白玉堂轻轻将她松开的时候，木苑子一把把她推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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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白玉堂摔在了地上，她不可置信地瞪着木苑子，细长的眉目因为不适和惊讶勾了起来，似乎多了几分怒气，她的拳头不自觉地握了起来，紧跟着骨关节连着咔哒了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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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她从小就没被人这么对待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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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苑子斑驳扭曲的脸上五官几乎皱在了一起，因为愤怒和委屈，她已经默认白玉堂就是让她失去记忆的人，虽然她不知道这六段消失的记忆是什么，意味着什么，但在过去三年里因为这件事她一直处于间歇性的发疯状态，完全没有办法正常工作和生活，而害她变成那的样罪魁祸首却过着优渥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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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是你……对不对……都是你。”原本收敛的情绪在她再一次说出“罪魁祸首”的姓名时决堤，她紧紧咬住下一秒就可能会碎掉的牙齿，以迫使自己不发出已经难掩的悲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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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看了看特意带回来的蛋糕，又看了看自己狼狈的样子，掩面大笑，可心却像在被凌迟一样的抽痛，渴望着绷带和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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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苦笑着站起身，尽可能平稳地走近木苑子，可再也不像她平时那样从容，修长的手指几乎是抓起了木苑子的脸，力气大的好像下一秒就可以捏碎她的颧骨，颤抖着，并咬牙切齿着说，“对，都是我，你永远别想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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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木苑子泛红的脸似乎还是不够，白玉堂又把一只手从她的脸上移到了跟腱上，很用力地抓住那个地方，并碾压着，直到木苑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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