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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等会一起吃午餐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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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木苑子马上要说出好的时候，她又想起自己全身上下都是白玉堂花的钱，于是一番斟酌后她说让她来请。可白玉堂马上就用和缓的语气说出木苑子没办法反驳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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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吧，你今天请我喝奶茶了，我该请你吃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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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是这样的，你请我喝奶茶，我请你吃饭，但想想就知道，说自己整个人都是白玉堂的尚且毫不夸张。可白玉堂说出口的话真的很难反驳，白玉堂自己不会提花钱的事，木苑子更不好意思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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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木苑子的不回应就成了白玉堂眼中的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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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选了一家评分很高的面包餐厅，拿到菜单的时候，木苑子惊了，一份意面卖三百多，但那是所有主食里最便宜的。她当然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能犹豫不决，但她真的不敢点太贵，一番隐秘而短暂的思想斗争后，她还是点了一份番茄肉酱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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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还有一件事应该是木苑子当下最忧心的，半个上午的“游乐”并不能使之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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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想的，关于接下来的心理咨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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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怕什么来什么，可偏偏还躲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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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苑子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我心里想的可能跟我说的会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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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你想说什么都可以，表达出来更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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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达出来更要紧吗，可如果我说我想要你接着做我的咨询师，你会答应吗，就算答应了，你之后该怎么办，我们的关系迟早会暴露，我一点都不想给你抹黑，因为我对你有着那样的感情，我才希望能成为你的骄傲，而不是耻辱。而且，你应该不希望我接着做你的来访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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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换个咨询师吧。”心里还没想好，话却先出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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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似乎早就料到了会这样，她一点儿也不惊讶，“你真的希望这样吗。”你真的想同样的话讲两遍或者对两个人陈述同一件事情的两个版本吗，你真的想迷失于那些梦境与虚幻中无法自拔吗，你真的不想总是同我在一起吗。有些话，白玉堂不可能会说，但木苑子会脑补，写小说这么多年，她有的是想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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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那话的时候她就已经后悔了，“不，我不想。”眼球周围的肌肉是紧绷的，门牙是抵着瘪起的下唇内侧的，她一副要哭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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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什么都没说，上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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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苑子，你真是好不争气，木苑子，你真是……可想的再多都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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