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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林曾半个多小时的思想工作，段父和段母最终于松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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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段家的时候，天空下起了小雨，清晰地雨点儿打在林曾的车上，发出令人烦躁的声音。林曾本想坐在车里联系剩下两名被害者的家属。雨点儿渐渐变大，一顿一顿地砸在窗玻璃上，搅乱了林曾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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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警局后她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打电话。她本以为自己要同这两名被害人的家属周旋很久，结果林曾一提出自己的请求，他们却很痛快地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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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之前还在要求拿回遗体，如今却没怎么考虑就把遗体给了他们，这种顺利让林曾感到不安，但她没有时间想“这世上会有人不疼爱自己的亲生孩子”这种事，她必须尽快抓住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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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她跟秋敬意一起在尸体解剖室加班。前两具尸体被发现地比较晚，已经有一定程度的腐化，他们一点点划开尸体的皮肤，却发现胸腹腔各脏器完好无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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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曾开口，“之前有在颅内发现异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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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点骨头碎，很可能是开颅时掉在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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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有发现那些碎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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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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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没有，是凶手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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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羔羊的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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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苑子住的地方在城南的最边缘，属于阴坡，采光一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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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当时能买到这房子，还是一个意外。三年前她刚毕业，身上只有十万块钱，是大学时省吃俭用的生活费和稿费，但她想找一个“五脏俱全”的房子，又不肯跟人合租，所以房产中介就给她介绍了这栋“鬼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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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鬼宅”，其实对木苑子来说不过是“热闹”些罢了，她倒希望这能给她的写作带来些灵感。可自她搬进这房子，别说灵异事件了，连点小意外都没发生过，她对此表示十分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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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还是觉得，一室一厅的屋子，她一个人，一辈子，也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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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机里还在重复播放几天前的杀人案，但今天，她已经不在意了，她把新书构思地差不多了，她要去见白玉堂了，为了她的新文，也为了见到白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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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到诊所的时候，已经八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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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请问有预约吗？”前台Aileen脸上挂着甜美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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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苑子尽可能报以同样的微笑，但她笑得反而有些奇怪，“是的，我预约了白医生，八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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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过了，请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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