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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底一片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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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抬头，她突然有了不一样的想法。如果最不可能的答案就是最正确的答案怎么办？如果她真的就是瑾然，那一切奇怪的地方都可以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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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纯澈又不甘的眼里充满了怪异。现诸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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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景心下一惊，突然明白了她的意思。还是不放弃把自己当成师瑾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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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看看吧，以面具示人挺没意思的。”顾岚茗伸手就要去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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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呢？”纪景往后退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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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顾岚茗的眼神变幻莫测，一股寒意让本就冷的暗室变得冰冷。她的不悦到了极点，眼底也染上了些许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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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无声的对峙着，或者根本没有看清彼此眼底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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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灼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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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岚茗的突然出声打破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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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景不解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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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顾岚茗就是清晰的感知到了纪景的情绪，没了夜明珠的光芒帮助，她依然可以感知到纪景的情绪。她一定要见到纪景面具下的脸，哪怕会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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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看吧纪景，让我看看吧。如果你是她，哪怕背叛了我的队友，背叛了上司，背叛了誓言甚至于说是背叛了人民我也不在乎。如果你不是她，那就让我们看看，谁更快吧。”她的眼神近乎哀求，她可以许下最煎熬的承诺，未来也可以去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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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顾岚茗让人很难拒绝，那双干净至极的眼睛染上了一点点……脏污。这份最浅显，甚至可以说是不值一提的脏污来自于她刚刚选择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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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景沉默了，左手缓缓向下伸去，半弯着腰摸到了顾岚茗的手。她感受到了对方微微的颤抖，轻笑一声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红色半月狐面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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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只是把我当成她，那我甘愿被你当成替身。”她的笑意不改，声音渐冷：“可你非要亲手打碎这个编织好的梦境，那你就不能怪我对你太过于狠心。谁让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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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她抬手解开发下掩藏的系带，面具彻底被顾岚茗轻轻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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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蓦洁雅的半月狐面具就这样被顾岚茗一点一点取下，像是剥开狼的羊皮。被遮掩的夜明珠也重新被顾岚茗握在另一只手里，期待着她的容颜是否能与记忆中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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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是公平的，不爱给任何人那一丝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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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开半月狐面具，那是一张骨相与师瑾然极其相似长相却完全不同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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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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