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那就分家吧

称呼，“分家是陈美娣，也是伱的期望，我们不和你们在一个锅里吃饭，你们也就眼不见心不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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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日的，你说分家就分家，你会做什么你说说，手不能提肩不能挑，你过啥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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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得金走到旁边的石碾子蹲下，从上衣口袋掏出纸条和卷烟袋，因为情绪激动，烟丝没有倒在纸壕，全部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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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地上烟丝看了会，又晃晃烟袋，发现里面空空如也，又气呼呼地塞回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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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爹操心的事，活人还能叫尿憋死，”余秋堂语气平和，丝毫不受父亲影响，“分家后，我肯定会想办法，我们这些你不喜欢的人，也总能找到活下去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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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你娘什么门路，看你那怂球样，鼻涕下来用拳头都戳的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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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得金继续不遗余力贬低着自己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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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余秋堂的记忆里，自从母亲去世后，父亲就将母亲死亡的原因怪罪在他身上，认为是若不是余秋堂非要雨天出去玩，母亲就不会出去找他被雨淋，留下心口疼的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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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丝毫不体会下余秋堂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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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去世，本就是压在他心上的石头，一辈子都不曾搬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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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秋堂，你不要和你爹置气，”一直沉默的陈美娣这会突然开口了，“你爹也是被气昏脑了，这下手是重了点，但也是为小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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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小伟好？”余秋堂冷冷地笑着，提着麻绳晃晃，“那我也为秋实好点，让他体验下麻绳抽打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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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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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实感觉哥哥完不是平日样子，不知为何，今天看到他就害怕，仿佛他的眼神能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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