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阴沉可怖。
“盈娘到底还是年级小,”赵氏感慨似的叹了一声,“你还是再多帮衬帮衬,也不能全交到一个小辈手上。”
赵氏一愣,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很快几分怒意浮现,为自个儿被一个小辈吓到。
暴雨忽至,谢六等在廊下,替谢远岫撑伞,将午间事情的经过一一交代清楚。
谢六:“完好无损。”
谢六注视着谢远岫的背影,欲言又止,终究还是开口道:“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趟,说是有大事交代。”
秋阑院安静得吓人,里头仿佛空荡荡的,风雨声畅通无阻,他似乎听见了窗扉拍动的声音。
谢远岫轻车熟路地摸到床边,凑近了,沉睡中温热的呼吸铺洒在脸上。
他反而顺势抓住,将她整个人纳入掌心把玩,力道适中,连指缝都是温热舒适的。
柳湘盈静静地看着他,在暗处目光明如秋水,可谢远岫仍能想象得到,她如何温和,又毫无余地地保下了自己的丫鬟。
之前或许比不过,但经此一役,就比得过了,丫鬟心里只有她一个主子,而他,也只能在娄氏和柳湘盈之间,选择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