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氏自尽,算是畏罪自裁,丧事一切从简,事情没有公之于众,也算保住了萧承的世子之位。
门庭冷落,白幡寂寂,萧承和萧旭并排跪在棺椁旁,将会纸扔入火盆中,火光交映,稚neng的脸上满是麻木。
火光打在脸上,热热的,她指尖动了动,捻过一张会纸,火舌t1an上,滚烫的温度让萧旭动了动。
柳湘盈离开了,崔卉在不远处招手,她走过去,两人的手都凉凉的,崔卉将自己的手衣分了一半给她,四只手紧紧挨在一处。
崔卉是真害怕,两只手半天的捂不热,“真是没想到,你救了小的,没救成大的。看来镇国公府有此一劫,谁都帮不了。”
崔卉一愣:“命数吗?”
柳湘盈没说话,突如其来的沉默让崔卉不由得悄悄注视着她。
崔卉直愣开口:“盈娘,你过得可好?”
崔卉朝屋内抬了抬下巴。
他站在棺椁前,沉默地点了一炷香,而后看都没看自己的两个儿子,扬长而去。
将近一年前,柳湘盈面对的约莫也是人心凉薄,寡恩少义。
柳湘盈走近,崔卉眼明心亮,悄悄附耳过去,“那崔姐姐也觉得齐氏是被陷害的?”
“我也是母亲,父母ai子心切,我不知道还没定案消息是怎么流出去的,但以齐夫人的为人,她不会下如此重手。”
两人不敢在此事上多议论,待了大半天,等两位小公子都下去休息才离开。
齐氏出身普通人家,被萧明之求娶,才一朝鲤鱼跃龙门,跻身富贵荣华中。
柳湘盈说:“我母亲说过对自缢而亡的人,送r0u粽可以超度亡灵。那些人也多半没法迁入祖坟,就会将他们的鞋子在祖坟边烧掉,也算认祖归宗。”
她点头,“别的做不了,超度亡灵也算我们的心意。”
柳湘盈也满是坚定,却蹙了蹙眉尖,“只是不知齐夫人祖籍何处,家在哪里,否则也能更准确些。”
崔卉又说了许多平日里齐氏的传闻。
见柳湘盈听完,事无巨细地跟身边人交代,无一不尽心仔细,十分妥帖。
“不过是有些管家的本事。”柳湘盈不甚在意,“总不能让娘和大伯哥c心,当个甩手掌柜,我也算二房的人。”
大丧后守孝三年,谢远岫又是官身,到时无论是仕途,还是婚事都会受到影响。谢远岫不是傻子,他官途还长远,不会任由自己到那个地步。
崔卉说:“小门小户的nv子,我看着也良善,不知道日后如何,但你知道总没坏处,到时候如何应对全看你。”
崔卉走后,她又在檐下站了许久,站到手指冰寒,脊背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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