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归于月下

筋扒皮，前一次也是这样，因为自己的心智承受不了这样强大的力量，水龙只能含恨消散在空中。

“我努力了一年又一年，被折磨得筋疲力尽。早就被心魔打败过一次，我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

她跃到空中，跟着水龙一起冲向月亮。

练此功者，非凡夫俗子与仙门小儿可比。

“这样，应该就可以了。”

“小雨…”

“不要！！！”

段清和紧闭双眼，不敢看这残忍的场面。

携仙剑在距离胸口只有一厘米的距离时，一点点碎裂，整个剑身化作晶莹粉末飞溅到了夜空中，闪闪发光。

脚一触地，段清和疯了似的开始摸索单小雨的身子，一双清澈眼眸含着泪花，一碰就要掉似的。

“我是不是伤你了，你告诉我！”

“我没事，你有没有事？”

平淡的，像是一个陌生人站在自己眼前。

“小雨…我想爱你，我不想忘记你。”

雨水淅淅沥沥洒落，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模糊了视线。段清和只觉得眼前人越来越模糊，心里的那份悸动也越来越单薄。

单小雨丢下手中的树枝，苍白着脸蛋，对她笑道：“清和，你又输给我了一次。”

“下次…”段清和默默说着，“下次是什么时候？”

“再见。”

单小雨松开了最后一根手指，湿透的衣物没有往日的翩然，段清和怔在原地，手依旧举在半空中。

练成九霄心经后的段清和从没觉得身体这么轻过，什么压力都没了，什么烦恼也都消失了个干净，就连功法都到了无人可及的境界。

她走了，

段清和看着垂落的青丝一夜之间变成雪白，痴然一笑。

单小雨拖着沉重的步子狼狈地逃到屋中，不顾形象地一把撞开门，重重背靠在门板上，沉默了数十秒，窒息般的痛苦和悲伤如洪水猛兽席卷而来，冲入她的眼角、鼻腔，那被雨水掩

嗓子像是哑了火，被她干扯着对地哀嚎。额间青筋爆起，抓着胸口衣物的手也是泛了惨白。

单小雨扑通一声跪坐在地上，泪水抢着滴落在地，照出她痛苦狼狈的脸，仿佛一把钝了的刀，将那属于段清和的一点一滴，从心里割去，不仅如此，还要把她剥皮抽筋，濯洗干净，用过去血肉塑造新生的身体。

她根本就舍不得段清和。

单小雨失神之际，胸口传来一阵灼痛。

单小雨看着猩红的手心，把自己缩成了一个团，在一盏烛光的苍白照射下，无助地倒在了血洼中。

单小雨意识消散前，启唇苦笑，问道：

答案裹挟在泪水里，溶于猩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