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弃总算搞清了现状,说来也怪她,婚姻大事不是儿戏,若是她当初再多问几嘴,兴许就不会发生这种误会。
“我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好,喜欢我,不值得。”
声音很响,林弃却连眉头都没蹙一下,心如死灰,莫过于此。
祁见溪被吓得不浅,她跌跌撞撞地扑到林弃身旁,红色的裤子看不出状况。
她挽起林弃的裤脚,膝盖有大片的乌青和血迹,布料和摔破的皮肉黏在一起,很可怖。
祁见溪自己还站不稳,就想着帮林弃呢。
“你当真没有其他意中人么?”
祁见溪面向房门站着,手指搭在门闸上,她回忆过去十七载,露出一个只有自己才知道的苦涩的笑。
看到城门上的“蠡渚”二字时,距离分别已过十日,也不知是自己的错觉,还是她当真扇得太狠,贺念璠的手掌痛了一路,在到达蠡渚后,似乎还残留有扇过林弃脸颊瞬间的触感。
贺念璠蓦地有些后悔,姐姐过去待她极好,也未亏待过她,两人明明可以做到好聚好散,好端端的,她扇姐姐做什么?
贺念璠下马车时,贺府大门前站着一个人,她定睛一看,有些晃神。
她抱住一年未见的贺灵韫,像幼时一样缩在她怀中。
她这一年实在长高得太多,贺灵韫抱她不住,柔声道:“念璠,我们进屋再说,好吗?”
“过去一年的事,我和你阿娘都听念温说了,我们都很可惜那个时候不在你身边,不能帮你度过分化期,乾元分化期痛苦又漫长,你一定很无助吧?”
“倒也没有,有人……”贺念璠眼仁微颤,垂头抿住唇瓣,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姐、越王殿下的事,你们也知道了?”
贺念璠能感受到肩膀上的手使了些劲,阿娘是在生气。
林皎霞与贺念璠也知林弃不久前大婚,迎娶一名坤泽,抛弃了她们的女儿。
“母亲,你怎么直呼她的名讳!”
林皎霞还不能泄恨,她不只要喊林弃的名讳,还想骂她呢,当年她怎么没看出来自己这个幼妹长大后这么不要脸,连未长成的孩子都下得了手。
贺灵韫看着胸前的泪点,对义愤填膺的夫人摇头。
一刻钟过去,贺念璠哭够了,觉得有些饿,她顶着肿胀的双眼小口小口地吃着,场面颇滑稽,林皎霞本在气头上,看到这一幕,也不由笑出声。
“咳,咳咳……”贺念璠一张脸被呛得通红,“母亲是怎么知道这个称呼……啊!念温怎么什么都说啊!”
“不喜欢。”贺念璠答得很快,为了让自己的话更有可信度,她伸出自己的手,“临行前我扇了她一巴掌,很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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