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是我第叁次,也是和丹尼尔当年的最后一次见面。其实,我们之前两次见面也都没有特别顺利,就不详述了。
——就正如同几年后的2021年,这个似乎不太幸运的周五。
电话那头,小姐妹提高了音量:“那你还敢再约他见面?胆子挺大啊。”
和小姐妹不同,我基本上是无神论者,我平时不相信神秘学。于是,我第二次开始发信息,约见了丹尼尔。
在向淘宝客服咨询了几句之后,我很快开始对自己嗤之以鼻——就算我是要算命,我为什么要算我和一个丹尼尔这样一个,和我没啥关系的人的合盘吗?
我当即,表示不合盘了。
我找了两位不同的”大师“测算。两人分别说了不少,有准的,有不准的。
对“正缘”时间的预测结果,竟也差不多重合,不知道俩大师是不是一个派系的。
”鼠年烂桃花多。明年(牛年)年初遇正缘,同年底结婚。“
我表示:“那个,大师啊,我现在连男朋友都没有。这个速度,不会是奉子成婚吧。
大师1号委婉的向我表示,你想得美。(子女运)还不到时候。
大师2号,给我解释了一下”正缘“的含义:”在你的命理当中最适合你的人“。
——刚看完大师2号的消息,托马斯的信息正巧进来:“戴戴,我今天可以早些下班。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在xxx地方(我公司附近)等你,你看,好吗?”
周五晚上,六点四十。巴黎某火车站。
带着口罩的托马斯,竟迅速在人群中认出了带着口罩的我。
这次,托马斯带了玳瑁色的框架眼镜,金头发向后梳。穿搭风格是那种besscasuattire——外套是正式的,皮鞋衬衣什么都是休闲风。一眼看过去还挺帅的。
随后,我和托马斯肩并肩,默契的往站台走去。
从这个火车站,乘直达火车,到托马斯家,约二十分钟车程。
我讲起自己由于睡过头,兵荒马乱的一早上。
2018年,gdpr(欧盟通用数据保护条例)在法国生效。那个时候的普遍情况是,在某个deadle之前,如果没有达到新条例的合规要求,公司就会收到超大额罚单。所以,在法规生效之前,托马斯代表法务部门,在他们公司大礼堂,有一个特别重要的发言。
ohno!”我感叹,真情实感。
“说了什么?”
我在口罩后面几乎笑得喘不过气。
出了火车站,那是一条窄窄的双行道,人不多。
我们不知道怎么说起了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大概是托马斯先问起了我在中国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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