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发出冷响。她身后的孔雀卫按剑而立,甲片上的孔雀翎羽在烛火下泛着幽蓝,像无数只睁开的眼睛,盯着朱殷袍角那片可疑的湿痕。朱殷在这样的注视下,感到浑身不自在,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朱殷喉头滚动,突然跪倒在龙榻前,指节抠进地毯:“是赫拉迪克余孽...暗箭伤人!”他的声音抖得恰到好处,眼泪也不要钱一般地落了下来。然而,他的演技在蒂娜面前似乎并不奏效。
蒂娜忽然笑了,那笑声中充满了嘲讽,矛尖挑起殿门:“方才末将在殿外,倒是看见太子殿下的什么东西飞进床底。”她向前一步,铠甲摩擦的声响像毒蛇吐信:“我是不是要替太子殿下找一找掉落的东西。”说着,蒂娜环视四周,朝着床底走去,就要掀开围帘的遮挡看个真切。
“傻丫头你可算是来了,守边关这些年不容易吧?你每天看着一望无际平原,为朱雀国守着国门,一定很辛苦与孤寂,听说不少戍边的将士回来之后有些疯疯癫癫,我一直很担心你。”
“是嘛多谢太子殿下关心,我很好!”蒂娜有些动容,不过声音还是很冷。
“我们已经分离的3456天,我每一天都在想你,你也不再是追着我喊太子哥哥傻丫头,已经成长为帝国的参天大树成为帝国的支柱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
朱殷含着泪,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他知道自己拦不住已经是先天境的蒂娜,任何阻拦都是徒劳无功,只能试图用曾经的情谊来打动她,虽然卑劣,但他别无选择。
“傻丫头多么遥远的称呼!”蒂娜不假思索地回答,之后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空气中弥漫着尴尬和复杂的情绪拉回到初遇。
宫墙柳抽出新芽的时节,蒂娜攥着褪了色的平安玉佩,站在御花园九曲桥畔。风卷着桃花掠过水面,倒映着长廊尽头太子婚书的红绸——那上面朱笔写着国公之女的芳名,墨迹未干,却将她多年的期盼碾成齑粉。
她还记得昨夜朱殷将平安玉佩系在她腰间时,说好的!就带你去看阿尔加斯山的鳕鱼露出水面的样子,带你骑着骏马在大草原里驰骋,就我们俩自由自在多好。
我不当太子,你也不做郡主,往后你做夏夜流萤,我当追逐的晚风,提着星光漫山遍野奔跑,把人间的暮色都跑成星河;你是深海跃出的蓝鲸,我便成是托起你的浪,驮着月光穿越整片汪洋,连呼吸都裹着甜腻的盐霜;你若为初春第一缕融雪,我甘愿做消融的冰凌,顺着蜿蜒溪流漂向远方,直到尽头长出开满牡丹的山岗。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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