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索到货车后厢。袁祥峰哆哆嗦嗦地伸手,借着路灯透进来的微弱光线,双手颤抖着抓住篷布边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费力掀开一角。篷布摩擦发出刺耳声响,在寂静夜里仿若惊雷,吓得两人一哆嗦。他们顾不上许多,狼狈地弓身钻了进去。
刚一入车厢,刺鼻气味扑面而来,像是混杂着霉变货物、刺鼻机油以及长期未通风的腐朽浊气,呛得两人几欲干呕。车厢内堆满各式货物,纸箱摇摇欲坠,木箱边角尖锐,两人在黑暗中艰难挪动,稍不留神就被杂物磕碰,疼得闷哼出声。袁祥峰赶忙拉着苏瑶躲到一处相对隐蔽角落,双手死死捂住她嘴巴,自己也大气不敢出,身子蜷缩成一团,竖起耳朵听着外面动静,仿若稍有风吹草动,便是灭顶之灾降临。时间仿若凝固,每一秒都煎熬难耐,唯有两人急促心跳声,在狭小空间里疯狂回荡,为这场孤注一掷的逃亡奏响惶恐乐章。
不多时,司机酒足饭饱,满脸油光、心满意足地从饭馆踱步而出。他惬意地打了个饱嗝,悠长的声响在寂静夜里传得老远,带着食物的浊气与饱食后的慵懒。丝毫未曾察觉到,自己那辆平日里再熟悉不过的货车,此刻竟凭空多了两个隐匿于后厢、怀揣着巨大秘密的陌生人。在他眼中,这不过是又一趟寻常运输,路线早已谙熟于心,报酬也足够丰厚,足以慰藉这一路奔波的辛劳。
司机哼着小曲,熟稔地拉开车门,庞大身躯稳稳落座驾驶座,双手在方向盘上随意摩挲几下,像是在与老伙计打招呼。紧接着,钥匙插入、拧动,发动机瞬间轰鸣起来,打破周遭死寂,仿若一头被唤醒的钢铁巨兽发出震耳咆哮。车身先是剧烈震颤几下,像是抖擞抖擞精神,随后缓缓前行,沉重车轮缓缓碾过路面,碾碎了一路静谧,也碾碎了袁祥峰与苏瑶仅存的一丝侥幸。
货车朝着袁祥峰犯下累累罪行的那座城市驶去,对司机而言,那是目的地;于袁祥峰,却是噩梦重临之地。每前进一里路,往昔犯罪场景便如走马灯般在脑海闪现——受害者绝望呼喊、四溅鲜血、惊恐面容,桩桩件件,似滚烫烙铁,狠狠烫在他灵魂之上。车轮滚滚,滚滚向前,无情地拉扯着他靠近那片罪恶深渊,可心底的惶恐却如疯长野草,愈发茂盛到要将他吞噬。
袁祥峰抱紧苏瑶,双臂像铁箍般勒得她几近窒息,可苏瑶一声未吭,她同样被恐惧攥紧咽喉。袁祥峰的身子止不住哆嗦,从指尖一路抖到肩胛,牙关紧咬,咯咯作响,冷汗从额头、鼻尖不断渗出,大滴大滴滚落,洇湿衣衫。他瞪大双眼,死死盯着篷布缝隙透进的微光,仿若那是救命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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