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谕,怎好抗旨不尊?”可稍稍犹豫片刻,仍解释道,“彼时,小公爷若还未离开长安,陛下或许会命人将其捆去蜀郡。”
三皇子纵使心思或有迟钝,当也知晓这里头的份量。渝国公和英国公府尚且子嗣繁茂,将此事的一应罪责悉数推到他二人身上,纵使林尽染要打要罚,禁足府上足以彰显诚意,即便真取他二人性命倒也无妨;陈若棠发往蜀郡,看似是屡教不改之故,恰恰是罪责最重,担心林尽染报复,这才令他匆匆离开长安。
三皇子施施然含笑,“劳烦公公深夜冒雨传话。”
孙莲英眉耳微动,流露出意味深长的一笑,慢条斯理的整理衣袖,语音中略带几分戏谑,“不敢。老奴既已把话带到,至于规劝一事,还得三殿下和三皇妃多多费心。”
说罢,又欠身一礼后快步离去。
实在是孙公公最后的神情太过诡异,不禁令三皇子顿生困惑。
“是姊夫与阿姊来了啊!”
陈若棠听孙莲英脚步声渐远,倏然蹿出来,甚有规矩地站在门内揖手一礼。
他原本见府门前人影斑驳,久久未有离去,旋即快步前去查看,可又听闻似是三皇子与孙莲英正在攀谈,转而蹑手蹑脚地躲至门后,偷听几人说话。
三皇子心生怒意,顾及府外不好发作,只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遂往正厅而去,陈若棠求救似的目光投向陈若锦,可这回的祸着实是不小。
“陈若棠,你到底是未将吾的话放在心上!”
“姊夫······”陈若棠略有讨好的走上前两步。
三皇子抬手令其止言,“称吾为三殿下。”
“殿下,何须与若棠置气呐,都是一家人。”陈若锦见气氛已隐隐有些剑拔弩张,扽了扽三皇子的袖袍,在一旁柔声斡旋。
“吾,不敢做他的姊夫。”三皇子将陈若锦的柔夷轻轻抚下,又接着说道,“于东市命府兵当街杖杀林府二夫人,陈若棠啊陈若棠,你是哪来的胆子!”
“林府二夫人?”陈若棠冷哼一声,“哪来的林府二夫人?可曾入林府家门?纵使有陛下亲允,那也得上柱国同意。李老将军能允青楼女子与李时安共侍一夫?”
“李时安既能允元瑶在林府住下,上柱国莫非还不明了她的心意?”
陈若棠满不在意地撇了撇嘴,“林府之事,于我并无干系。元瑶是我命人杖杀的,可惜她倒是好运。既然我陈若棠得不到,旁人也不必觊觎。”
“你!”三皇子抬手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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