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冕堂皇之词皆被他说了去。言之凿凿地相信染之,倒是字字句句都在提染之贪腐。’元瑶秀眉微蹙,心中不禁暗骂。
若是不明所以之人听罢许昇这番慷慨陈词,还真当他是个公正无私的御史。
“许御史既有自查御史台之志,昨日外邦王子地上状纸,为何至此还未去林府查证?”
元瑶心中不免咯噔一下,果然,这些学子并非全是说情之辈,早前就听说无论是翰林学子也好,还是其他学子也罢,多数已投入二皇子和三皇子门下。兴许,眼前的这群人当中,就夹有两位皇子门下的学生。
许昇眉头一拢,中间生生挤出几道沟壑,喟叹道,“林御史当下杳无音讯,林府又仅剩他夫人,纵使本御史有意查探,恐是唐突冒昧,何况尚未能定下他贪墨的罪名。故而本打算将此案压上几日,待林御史出现后,再与他和府上的管家当面对质。”
“许御史可是迫于大将军府的威势?”
许昇轻声一笑,当即回应发问的学子,“如何不惧?本御史担忧林夫人爱夫心切,会有糊涂之举。故而此案自昨日起,刻意秘而不宣。既方才失口道出,眼下这趟林府之行,是非去不可了。还请诸位学子在府外做个见证。韦公子,可否同去?”
韦晟自立于御史台门前就未曾发言,这也是其祖父的交代。似是木桩一般,双手交叠在身前,直直地站在那儿,未有争辩。
“韦府与林御史尚有几分渊源,如若开口,怕是有失公允。”韦晟倒也学起太师的模样,说的云里雾里,话里话外也未曾说去或者不去。
“令尊是前任御史大夫,祖父又是当朝太师,韦公子此言可实在过谦。”
许昇可不管韦晟在林府是否会替自己说话,林御史贪墨五百金一事几是板上钉钉,还能如何抵赖,纵使韦太师也说不出个‘不’字。可言辞中却又着重强调一句‘令尊是前任御史大夫’,这可是在提醒韦晟,令尊是因林尽染告发才进得大理寺,最终落得自裁的下场。
韦晟微微咬紧了牙根,其父死因归根结底还得归咎于自己中了揽月楼的圈套,且当初那本账簿也是揽月楼刻意交予林尽染。如今已知揽月楼的幕后之人里有二皇子,如何还能将怨气都算在林尽染身上。
而韦晟的这番神态自然落入许昇的眼中,只当这小子经这番提醒,终于想起是谁害死了他的父亲。
打铁还需趁热呐,许昇往下走了几步台阶,身子微微前倾,恭谨道,“某孤木难支,若林御史当真能洗脱嫌疑,自然是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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