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自顾自的拿起杯盏,予自己斟上茶汤,不屑道,“他离我远些才好,如今外祖父圣眷正浓,娘可莫要忘了替我谋得一方郡守的差事。届时,长安?呵,我才不稀罕!”
刚刚也是一时情急,林明德险些将他的身世说出口,只盼着林明礼未将那‘私生子’三个字听了去。
未多时,林靖澄将长子扶到榻上,又遣人寻来医师,好生查探他的伤势。
医师抚着长须,宽声道,“林尚书宽心,大公子未有伤及脏腑,将养几日就好。某开个方子,林尚书且稍等片刻。”
林靖澄将医师唤至一旁,轻声道,“明礼伤势,还请先生莫要声张。”
“还请林尚书放心。”医师拱手一礼,笑盈盈道,“大公子大婚在即,某还未及恭贺。”
“大婚之日,先生定要前来。”
“一定,一定。”
寒暄了几句,林靖澄将医师送出院,又命人外出抓药。须臾,坐于长子榻边,道,“你又何须袒护明德呢?”
“爹这话,明礼不明白。”
林靖澄又何尝不知晓他的心思,语音中难抑愧疚,“方才那医师是爹的好友,无须遮遮掩掩。你这伤势若不是明德打的,还能有谁?”
林明礼并不愿让林明德因此受罚。眸色黯然地望着帐顶,缄默良久才道,“爹,这门亲事若退不得,明礼可否与吴家小姐回汝南老家去?”
林吴两府的联姻几是板上钉钉,任谁都改不得。可正因这门亲事,惹得弟弟不快,前程尽毁,无怪他有这般的怨气。但另一面又是其父的殷切希冀,这般的筹谋打算,不就是为了自己的前程,林明礼顿生怯意,眉眼间带着丝倦累。
对于长子的心思,林靖澄不说了解十分,但也有七八分。二子的名字就已寄托他的希望,‘明礼修身,知礼明德,行礼明事’,明礼身上,他已倾注太多的心思。纵使陛下有意褫夺林府的一切荣耀,当也要为他留下一应退路。
林靖澄微笑,拍了拍长子的手,话语轻柔,却又不容置否,“明德心性还需磨砺。待你大婚之后,爹自会安排。”
“爹······”
“安心养伤,爹去看看药煎得如何?”
林靖澄未与长子在此事上多纠缠,说罢起身就要离去。
“爹!明礼才是林府的嫡子,爹又何故罔顾礼制,非要将家族传承交予我手?”
林明礼的话令林靖澄的脚如千斤巨石,未能再挪动分毫,眸色闪烁,又竭力压制万般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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