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此间还牵涉一桩旧怨,杨湜绾最终没能做他林明礼的妾室,哪怕他曾低声下气地多次恳求,可林尽染依旧严词推拒。如若算上旧恨,林明礼未必肯听从长公主的规劝。
“听闻早前你从江南带回一名女子,却未将其纳进内宅,现今可曾后悔?”
“为何要后悔?杨姑娘本就是与我共事的同伴,岂能将她推进······”
林尽染话音忽顿,抬眼时眸中浮起疑惑,“是摒尘师太同你说的?”
“杨湜绾好歹是香水铺的东家之一,我怎能不知她的名号?听闻林明礼曾多次向你讨要杨湜绾······”
昭楚尾音拖得老长,忽而促狭地眨眼,“啧啧啧,而今又得看他的脸色,果真是天道轮回。”
林尽染瞪了昭楚一眼,道,“不许拿此事打趣。”
可她全然未放在心上,“不说便不说。总算你还有些君子之风,没做那登徒子的行径。”
林尽染索性闭口不语,以免她又要出言调侃。
“听姐姐说,今日你约了林明礼去安乐居?”
“是。”
“似是临时起意,莫不是想亲自出面相告?”
林尽染略有迟疑,未有否认,“算是吧,他如此费心筹谋,总该有所图。”
“说的也是,他总不能单单为吴兰亭出头吧?”
“未必。黑化之人,岂能以常理推断。”
昭楚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片刻后颦眉沉吟,“这黑化···是何意?”
林尽染这冷不丁蹦出个新词,惹得她一头雾水。
“林明礼先是痛失青梅竹马的书童,新婚之夜又遭逢剧变······”
他自知失言,舌尖抵着后牙将话头咽了回去。毕竟吴兰亭遭小叔强迫、而后又为夫君伤及子脏而不能生育,这桩桩件件又岂能随意宣扬。
“青梅竹马?亏你说得出来。”昭楚不免掩唇偷笑,肩尖微颤,终究碍于女子的矜持,未敢纵声,“你莫非是在笑他曾有断袖之癖?不过以青梅竹马形容,恰当···却又有几分怪异。”
她自然听说过太子与林明礼的谣言,宫婢和内侍在私底下一直有议论。直至太子娶亲,林明礼外出游历,那些碎语才如退潮般渐歇。
而后,不曾听说太子有何逾矩,只是林明礼和他的书童一直拉扯不清、形影不离。是以‘青梅竹马’四字从他口中脱出时,直惹得昭楚袖中帕子绞出褶皱,唇角笑意压了又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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