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称谓,一则有失李时安这正室夫人的威仪,二则便是害了这房妾室。
“祖母······”
李时安面露讪然,适才竟是误会祖母的用心,这番话竟也不是说给元瑶听的,实则是在提醒他们夫妇。
太夫人抬手打断,笑容晏晏地看向元瑶,“元娘子为时安,为染之,或为整座林府担下许多污名,这些老身铭记于心。若在这座院里,称你为‘二夫人’自无不可。只是出了这道高墙,便要委屈你做一做元娘子。”
元瑶算是聪慧,豁然明白她的用意,赶忙回道,“妾不敢,妾谨遵太夫人的教诲。”
太夫人微微颔首,“祖应还在前院等染之伴他玩耍,你且先去吧,祖母再与她们说些内宅的体己话。”
林尽染颔首应下,便告了退。
祖母适才所言是要将‘二夫人’这个称谓限制在她院里,既暗含她对元瑶的肯定,又给足了体面。可这并不意味着真能在大将军府随意称呼元瑶为‘二夫人’,否则岂不是让许倬云难堪?
李时安刚刚的态度已然是有偏向的意思,太夫人便替孙女揽下这恶名。此举既让元瑶感念她这孙女的袒护之情和宽容之德,又能正告他们当中的利弊。既掐准了林尽染这孙女婿会心生顾忌,多加忖度,亦算准了李时安会挺身而出。
可转念一想,倘若祖母当真要针对元瑶,又何必允她过府拜年。爱屋及乌,祖母对李时安关切人或事也是发自心底的关爱。
是时赵伯匆匆进来回禀,“姑爷,公主殿下将至,是否请二夫人和小姐出来相迎?”
“公主殿下?”林尽染正教小祖应如何摆弄九连环,双手悬停在半空,愣了好半晌方才问道,“是昭楚公主?”
“是,刚出延喜门。”
似昭楚这等地位尊崇,又是未出嫁的公主,本不宜抛头露面。然譬如重臣母辈每逢寿诞、丧仪亦或是节庆等重要场合,亦会奉诏代表皇室宣谕恩宠。此举既符合君臣恩礼的礼制,亦彰显对功臣的特殊待遇。
目下楚帝抱病未出,太子代理国政。于身份地位而言,昭楚的确是慰问、安抚的最佳人选。况且今日恰逢李时安归宁拜年,无疑会使这类的交涉更添几分亲族温情,多了柔性转圜的余地。
可林尽染是臣子,公主与外男会面终究是不妥。难不成楚帝至今仍未放弃牵合二人?
“是哪位随侍女官同行?”
“尚仪局的沈掌赞。”
“尚宫局未有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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