诽,‘也罢,怪我无意中提及明德,戳到她的伤心事。’
韦英起身走向床榻,拾起枕边的佛经交予吴兰亭,“下回你与二皇妃去积善寺礼佛时带上它,替我诚心祷告祈福。”
吴兰亭忙不迭地双手接过,“是,母亲。”
韦英的双眸幽幽地看向门外,低声道,“今日又是谁来拜访?”
自迁出尚书令府后,她一直画地为牢,从未出过房门半步。然则,林靖澄也未继续要求她禁足屋内,相反还不止一次地提醒吴兰亭,要带她出来走一走。
“应是汝南和南阳两郡的朝集使,眼下还未到十五,故此先来看看父亲。”
依例,每年的腊月十五,各郡县的朝集使皆会到长安述职。因近年关,加之气候严寒,常遇雪天,故各地朝集使通常会早到些时日。
林靖澄原籍汝南,按往年的时候,汝南来的朝集使都会先至尚书令府造访。倒不是因为其他,毕竟林氏宗亲大多是在汝南,而朝集使多是闲叙其宗亲的近况,尤其是他的几位族叔。
不过,今年无端多了南阳来的朝集使,倒是出乎韦英的预料。
韦英捧起茶盏,轻抿了一口热汤,淡淡道,“今年贺之渊未携妻小吗?”
贺之渊是汝南郡的长史,年纪与林靖澄相仿,但因老来得子,很是宠溺,往年进京述职都会带上稚子。早两年前,林靖澄与贺之渊在前院闲叙,而韦英则是在内院照料他的妻儿。
去岁,适逢林明德身故,府内乱成一团,贺之渊即便是带了妻儿,也未曾领进林府。今年纵然不是韦英招待他的妻儿,也应该由吴兰亭这少夫人全权负责。
“儿媳并未瞧见贺长史的妻儿,兴许是在客舍休憩。”
然韦英却不是这么想,语音中也品不出个滋味来,“贺之渊这是怕伤了他的颜面呐!”
林明礼和吴兰亭成婚一年有余,但迟迟没个动静。他们当然知晓是何缘故,可外人却未必了解内情。
吴兰亭何其聪慧,但凡是谈及妻儿很容易就联想到后嗣,可偏偏她此生再难养育。
现今与韦英之间的关系,不是母女,也非婆媳,更多的像是一对抱团取暖、互利互助的苦命人而已。可三番两次的戳她肺管子、扎她心窝子,吴兰亭实在难忍。
“母亲,或许关键不是在贺长史身上。”
吴兰亭有意地顿住语音,见韦英投来略带困惑的眸光,她垂眸颔首,徐徐道,“贺长史会否是有意引荐南阳郡来的朝集使,毕竟淯阳归属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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