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担心的便是仍活跃在江北一带的任来风。这疯子若与赵氏已到了貌合神离的地步,趁机将罪行悉数推到赵氏身上,此举又何尝不是替他扫清障碍。
二皇子见林尽染不说什么话,随即微微摇了摇头,也不再深问,反倒谈论起方才的事,“你是想引三弟去追查?”
显然,林尽染表现出和他暧昧不清、若即若离的关系,与对待老三时那股子戾气形成鲜明的对比,加上一个含糊不清的人情和难辨真伪的封王消息,当下的老三势必要有动作。
仅一个林明礼和远在蜀郡的谯国公根本不足以支撑争储。故而,纵然林尽染和老三闹得再不愉快,终究是仅限在陈若棠这件事上。如今他隐约表现出站队的心思,这人情老二能做得,老三为何做不得?
方才这场戏,表面他看似咄咄逼人,实则是为激怒老三,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深挖他二人之间的猫腻。
林尽染没有否认,“臣人微言轻、势单力薄,只能借一借三殿下的势。”
二皇子的面色更是凝重,厉声道,“染之,你这是在将他往绝路上逼啊!”
“他可是三皇子!况且······臣也想看看,这兄弟情深的场面。”
“倘若吾······见死不救呢?”
毕竟少一个人争储,就多一分胜算。
“臣刚刚说了,他可是三皇子!”林尽染欠身行礼,辞别道,“臣还有要事,先失陪了。”
有必要让三皇子知晓全部的内情吗?也未必,仅寻来能替李时安纾解寒毒的三益丸就已是泼天的人情。可冻土一案能否让他深查下去,这似乎又将选择权交还到二皇子手里。
倘若老三真发现些端倪,是杀还是不杀?毕竟相较于污蔑太子清誉,帝、后与淑贵妃的罪行可就重的多了!这老三反倒是成为储君的最优之选。然,一旦皇子出了任何差池,这可不是随意找个大理寺的司直查案就能敷衍了事。
林尽染只远远地站在人群外,眼见学子们有条不紊地鱼贯入院,也未刻意上前与向成林闲聊,有裴谦和杨湜绾已然足矣。
当中倒是有不少学子行过他面前,不论老少,都是恭恭敬敬地见礼。起初林尽染还礼貌性地颔首回应,多了之后也只是冷眼看他们路过。
适逢入院的队伍不知怎地停滞不前,兴许是依次搜身时遇到几个企图蒙混过关的学子,眼见几个被扒光的学子丢出贡院。
有了这前车之鉴,这大门前的场面顷刻间是愈发地震撼。该脱鞋的脱鞋,该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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