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两根,黎昼只觉得客厅的灯光像是在灼烧自己的身体一般。她一分钟也忍不了了。
匆忙用水送服,她拿着手机向卧室方向走去,转头对在沙发上看着她的裴聿珩道:“我进去打个电话,可能骂的有点脏,等下就出来。”
黎昼进屋,关门。
裴聿珩觉得有些不对劲,卧室灯的开关在外面,她进去时并没有碰。何况刚才她说话时,脸色差到几乎泛灰,走路的速度也很慢。
但他也没有急着进去查看情况。裴聿珩认为,自己应该适当给她留出个人空间,涉及底线的事除外-
郁期的躯体化症状让她感到全身处于无力状态——哪怕是让她从卧室门口走到床边都很勉强。所以,尽管她很想上床将自己用被子紧紧包裹,却还是只能瘫坐在床侧。
原因无他,前列腺液里也会有精子,保险起见,她还是在事后吃了短效避孕药,并很遗憾地发现了一个事实:这玩意的副作用会在她身上被无限放大。
这是黎昼极其难得的冲动行为。在那个瞬间,不知为何,她产生了一个不考虑客观利益,极其荒谬的想法:她甘心让裴聿珩完全地占有她,标记她,在体外和体内都留下他的痕迹。
她讨厌,甚至是惧怕自己一切不理性的行为。
“你取得什么样的成绩,我就用与之匹配的方式养你。不是满分?声乐课,钢琴课,奥数课和编程课全部取消。校内的东西都考不好,有什么资格去学额外的?”
“好好反思自己,写篇检讨给我看。”
“哭?我跟你讲,哭对我不管用。你上一边哭去,别在这里烦我。”
“黎昼,你知道为什么大家都讨厌你吗?你有想过吗?是因为你丑,你胖,你招人嫌吗?”
“我们骂你就是你活该哦。”
摸索到一袋新的刀片,她颤抖着手撕开包装纸,将锋利的那侧用力按压进肉里,随后猛然划动——
一滴血顺着皮肤滴到了地上。粘腻的触感让她有些恶心,却并没有多少痛感。
在她放空的时间里,鲜红的血液已经一滴滴地从她手臂滑落,在地板上汇聚成了宛若微型池塘般的存在。
房间里没有包扎用的东西,血也还在一直从体内流出。黎昼借着这微乎其微的痛感站起身,怀疑自己的痛觉神经是不是死绝了。
黎昼微不可查地叹口气,向后一仰,靠坐在床头柜上。她将壁灯关上,屋内再次恢复了不见五指的黑暗。她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以现在的样子面对裴聿珩。
下一秒,门口就传来钥匙的金属碰撞声。
黎昼:“!”
她忘记把门口钥匙架上的卧室钥匙拿下来了。
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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