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种,现在被生活胁迫了。”她手上是昨天刚做的中短杏仁甲,和她喜欢的浮夸风格完全不沾边。
她的焦虑症持续了三年,于是在此之前她的十指也就三年没有完全愈合过。今年五月份时情况愈发的严重,宋宜和许嘉祈偶然在她做题时看到过一次她没来得及贴创口贴的左手拇指,惊的说不出话。
“所以第一节课上什么啊宝贝。”黎昼实在是困的不行。上周六联赛考完之后她当晚就去喝了个通宵,第二天下午去把挑染的银发染棕之后,本想着在家养精蓄锐、迎接极有可能是她人生中最后一两个月的高中生活,却在傍晚又被几个朋友喊出去打麻将,打了三四个小时还不算完,又想拉着她喝酒去,美其名曰践行。
不过急需补觉是他们竞赛班绝大多数人的常态就是了。
黎昼低低应了一声。
本着认真负责的态度,哪怕只是装装样子,裴聿珩也在上课五分钟前进了高二一班的教室。
“贺庭!——你看我就说还是本班教室风水好!双黄!——诶不是裴哥??”
裴聿珩并不比他们大多少,化竞备赛的时候都没大没小惯了,直接叫“裴神”“裴哥”也是常事。眼下看他们当场被抓现行却又有恃无恐的样子,想来也不过分,就也只是笑道:“两个六星,手气不错啊课间就玩吧,小心点,被魏主任发现我可救不了你们。”
而这就让当下教室里,基本可以划为三部分的格局显得格外分明:在座位上补作
看了眼教室后半部分倒下的半壁江山,裴聿珩回身,拉开黑板,将u盘里的课件在屏幕上打开。
黎昼其实早就处于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了。她清楚裴聿珩的到来,并在这段时间里通过他和化竞同学的对话对他有了基本的形象侧写——处事灵活,和学生相处关系不错,但有些事不关己的距离感,或许是因为本就只是单科竞赛教练,不需要对他们真正意义上的负责。
她喜欢。
她一眼都没往讲台上看,而是面朝着她趴下的角度,无名指拨了下头发,又状似无意的顺到发尾,勾起一小缕头发在手头打转,这才慢条斯理的转头向讲台上看去——
这是黎昼心里的第一想法。
讲台上的男人身高保守估计在一米九左右,宽肩窄腰,穿了件黑衬衫。袖口处宽松挽起,银白色袖扣透出亮光,露出的一节手臂富含线条感,隐隐可见皮肤下的血管青筋。神态之间有种不可名状的矜贵优雅,眉眼明明是温和带笑的,但黎昼却敏锐的察觉到一种锋利冷峻的危险性。
别的不知道,但那袖扣她远远看一眼就知道,卡地亚的经典款,毕竟logo实在是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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