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手:“以前,我跟妹妹就是这样挤在一张床上的,后来她长大了,床睡不下我们两个了,我就告诉她,等你过生日,我们换到大房子里住,到时候你就有自己的房间了,她好高兴,抱着我蹦蹦跳跳。”
宁竹安听得很认真:“然后呢?”
她默了一默,接着道:“我们当时住的那个街区周边有很多小帮派,动不动就打群架火拼,都是群没人性的混蛋……那天是她的生日,我回去晚了,她在楼下等我,结果脑袋就被砸出了个大窟窿……嗬……连最后一面都没能见上……她本来多么期待那一天啊。”
宁竹安的手抚上了她的脸颊,拇指轻轻划过去,揩掉了女人眼底下的泪花,她们离得很近,两双眼成了倒映着彼此的镜子,在那反射出来的画面里所能看到的,有且仅有她们截然不同的未来和过去。
“我跟你讲这些是不是不太好,晚上会做噩梦吧?”
女性的身体柔软却不缺乏力量,这种力量由掌心传递给了宁竹安,她觉得是母性,像小时候缩在妈妈的怀抱里,那双匝着自己的手臂是温暖的,洗衣粉的味道是香的,让她抑制不住地也想要流下眼泪,为一颗从坚强里剖出了脆弱的心。
宁竹安用力摇了摇头,说:“不会的,只要萨婉想讲,我随时都愿意听。”
你和我的妹妹多像啊,她不由得发出感叹,而后将那些尘封的往事向宁竹安缓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