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沉溺

就想离她更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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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的人群骚动起来，烟花棒也燃烧殆尽，伴随着“吱悠悠悠——”的尖啸声，第一簇火星拖着慧尾升空，在夜空中炸出了一朵堪称巨大的蓝绿色花朵。宁竹安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正准备抬手，谭有嚣就已经替她捂住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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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开头，排列整齐的一排排烟花开始燃放，像打碎了银河，从里面倒出来无数五颜六色的星屑，盛放时把天空照得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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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在抬头看，连谭有嚣也不例外，宁竹安瞟瞟他，拿开他的手退到旁边，纠结着要不要亲，要不要亲——她实在想赌一把，失败了也没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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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有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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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宁竹安唤他的名字，像仅存在他们之间的一种独特赫兹，即便周围再怎样吵闹，最终也能精准为他所捕捉到，所以谭有嚣扬起嘴角侧过身去，看向宁竹安时，没想到她会捧住他的脸，踮起脚尖亲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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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秒？两秒？一触即分。他失去了对时间和数字的一切认知，不过是简单地，单纯地，嘴唇和嘴唇相互碰了一下，他却感觉时间被拉得无限长。长到久久无法回神，长到像是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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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问你这么做的时候心里对我是恨还是怜悯，如果是恨，那我为什么看不穿你的演技？时隔多年又尝到了卑微的滋味，他依旧没有猜测爱的勇气，不敢想。不敢想谁会爱他，因而只能一边怀疑一边沉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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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漆暗如浓墨般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亮光，可因为是铺盖在了一片黑洞废墟之上，所以亮得尤为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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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竹安对情绪的变化很敏感，短暂地动了恻隐之心，她再次摸了摸谭有嚣的头，开玩笑道：“你头再痛的时候就拼命想我好了，高高兴兴地想。”手落下去顺势和男人的手掌十指相扣，宁竹安让他看远处大楼led幕墙上出现的跨年倒计时：“我只在电视剧里见过这种场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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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计数归零的刹那，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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