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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给她指出个方向,看见刚才还站在摊子前的小孩儿早就被对面卖卡通糖画的吸引跑了,仿佛从来没在此驻足过。或许孩童时期的乐趣实在太多,黄色的玻璃小狗只能做其中一点微不足道的糖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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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人家根本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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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揉着她的脑袋继续说道:“安安,喜欢就是喜欢,别委屈自己,你没有义务把它拱手相让给别人,哪怕是她今天过来主动跟你要,你也有权力拒绝,知道吗?属于你的谁也不能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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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从压迫她最多的人口中说出来还真是讽刺——拒绝,宁竹安都数不清自己拒绝过他多少次了,但有成功过吗?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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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捏着的玻璃冰凉,她抬手摸摸额头,忍住了一声冷笑:“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自私鬼。”谭有嚣附和道:“对对,我是自私鬼——早知道你要这样讲我,我就不答应陪你出来逛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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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还说不是情侣呢,感情这么好。”老板娘观察他俩有一会儿了,现在没别的客人在,便轻松地开起了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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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竹安听罢,这是误会到底,她尴尬地回过身把脸藏进谭有嚣的衣襟,低声催促道:“快走快走快走!”谭有嚣被逗笑,向老板娘略一颔首,搂着她往停车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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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上了车,谭有嚣问她:“现在回去?快十点了。”宁竹安把玩着手里的东西迟疑了一下,说:“要不然我们再去看个电影吧,反正今晚你的小跟班不在。”男人笑道:“那我们干脆睡大街吧——家里是有鬼能把你给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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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竹安没回话,但接吻是顺理成章,谭有嚣从她手里抠出被捂得发热的玻璃小狗,丢到后座,然后握住她的手抚上了自己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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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的温度伴随着强劲的心跳逐渐升高,让宁竹安有些晕乎,她推开一直揉捏着自己大腿的手,喘息着将吻结束:“你……跟鬼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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