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月的玉阶,在正中间有一条竖下去的,用来装盛月光的浅渠,谭有嚣情不自禁用手一抹,轻易地把她给弄脏了。等血一干,沾到了血的皮肤就发紧,是生出根茎,让血污从脊骨里开出来,凌乱的,枯死的,一节一节的红花,肆意攀附人体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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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竹安不想知道他在沉思什么,扒住床沿往前缓缓地挪,她感觉得到性器正一点点抽离体内,只要再挪些许,她就能拿到地上的手机——腰两侧突然一紧,男人掐住她,咬咬牙强行拓开了干涩的肉穴,胯部撞在臀瓣上,他也被磨得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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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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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竹安毫无防备地被这么一撞,直接栽倒,成了上身悬挂在床外,下身还停留在床上的糟糕姿势。谭有嚣没把她拉起来,若无其事地继续操干,即便两个人现在都不好受,他仍旧只是机械地重复插入和抽出,纯粹的发泄,谈不上舒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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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不算高,宁竹安的手能撑着地,她死死咬住嘴唇,随着男人的动作摇晃得如同一片破败的小舟,泪珠子挂在睫毛上,她倔强到要把哭声也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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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还是湿了,谭有嚣原以为是小穴里面被磨破,出血,低头一看,棒身裹上了层透明而发粘的水膜,只有淡淡的几缕血丝沾在阴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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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脏当即开始撒了欢似的跳动起来,这是否能成为宁竹安喜欢他的证明。他不清楚但还是高兴,哪怕女孩儿喜欢的只是交合带来的快感,那也全都是自己赋予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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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竹安无法接受,她反复回忆着刚被插入时的疼痛,告诫自己没有爱的性行为就是一场单方面的施暴,是性虐待,她不能不保持清醒——身体却一次又一次地分泌出粘液来回应男人的热切,在进出时被性器挤压出来,慢慢流到敏感的阴蒂上,痒得她不自觉想夹紧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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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这其实只是一种再正常不过的生理现象,就像被挠痒了会大笑,身体为了不受伤而条件反射地进行自我保护,是本能,并不意味着她享受现在所经历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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