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肚子墨水?”王植才想起他们间的代沟,不由得笑出了声,附和道:“对对,师父你啊,就是一肚子墨水。”
“竟然是这个意思啊……”沉寰宇若有所思地捏着下巴,心想自己果然是落伍了,连别人夸奖的话都听不懂,而且今年局里又添了许多年轻人,他不能不抽空“与时俱进”一下,以后才不至于跟他们、跟女儿没有话题可聊。
到达医院后,在门口等待的警察匆匆领着他们上楼,十几度的天气在室内热出了一头汗也来不及擦:“李讨的案子是市局负责的,所以我第一时间就联系了你们。他现在正在ICU接受抢救,我们赶到病房的时候人已经失血性休克了,身上不知道挨了多少刀。”
今天原是李讨出院进看守所的日子,本该由管辖医院这片区域的派出所负责对接押送,但谁也没料到李讨会在临近出院前遭遇袭击——令人吃惊的是,行凶者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天天前来照顾他的妻子。
“她寻死割了腕,好在没有划到动脉,医生及时给她缝合了伤口。唉……真是人有旦夕祸福,我们都眼熟她了,住院这么些时候几乎一天不落地全过来陪护,跟打卡上班似的。先前李讨在里面嚷嚷着要她进去帮穿衣服,我跟另一位同事按规定简单地搜了个身就去办出院手续了——没有女警我们搜不了太仔细,刀估计是贴身藏着的。”
“当时还有个警察留在里面监督,事发时想去制止,结果被误伤了,幸好不严重。”说话的警察停下脚步,努了一努嘴:“喏,在那儿坐着呢。”
短发女人神情麻木地坐在走廊一侧的椅子上,她仿佛老去了很多,白发生硬粗糙地长出来,断断续续地覆盖掉了原本的黑发,像把乌云裹在了头上,底下一刻不停地流淌着红色的液体,打湿了裤管,却是来自于别人的身体。她丈夫的血。
李讨该死,但得是在接受完法律的制裁之后,他若是立即死了,很多有机会得到的线索也将随着他一块儿被掩埋。
宁竹安在床边坐着,弯腰把手肘撑在膝盖上,托起下巴富有耐心地等待周呈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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