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只是需要被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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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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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琦没有长篇大论地说任何安慰的话。她只是向卢侥杳抛出了一个单纯的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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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她人倾吐自己最艰难的遭遇，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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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长时间只能一个人照顾自己，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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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着自己拼命长大，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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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他知道答案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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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累。卢侥杳张嘴想回答她，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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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用那种心疼的表情看他，但是卢侥杳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某种说不清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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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着。我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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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说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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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侥杳突然很想很想拥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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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代替一切的话语，他凑上去，将头埋到周琦的颈窝里。周琦顺势搂住了他。那么多个日日夜夜，她们都是这样相拥着入眠的。现在，周琦终于窥见了卢侥杳心里最大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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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琦……”隔着衣物布料，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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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周琦和他握在一起的手还没松开，她挠了挠卢侥杳的手心。这个动作太有她的味道，卢侥杳仿佛心跳都漏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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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琦，我……”好累啊。是真的，好累好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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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尾被啜泣声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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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没想过会哭出来的是卢侥杳。完全抑制不住哭腔的也是卢侥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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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原来还会哭，在葬礼上致辞的时候没哭，一个人办理父亲的死亡证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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