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简单的问题

给予他很多很多，但是他好像还是不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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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真正被满足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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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到了…有点贪得无厌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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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笑了笑，掺杂一点掩饰自我厌恶的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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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笑很轻，却惹得周琦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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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搅乱周琦内心的，太令人心碎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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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在因为他的笨拙掉眼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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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卢侥杳几乎是立马感受到她脸庞传递过来的湿润，抬眼对上她盈着泪却坚定地望向他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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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太过克制的索取，在他自己看来是僭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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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示好的姿态是那样低，那样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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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旁人看来，那是多么温暖而充满善意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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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周琦有多少次因为他总是这样纯粹地认为她很好，而想要努力变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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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是那样认得出每一次别人对他的好，一丝不苟地惦记着，然后加倍加倍地还回来，很竭诚地想要赢得别人对他持续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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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些本来就不是需要去拼命争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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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来就值得被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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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琦忍不住呜咽出了声，卢侥杳一下子慌张起来。口袋里明明有纸巾，却没想起来可以用，只顾着用指尖不停地抚过周琦滑落的泪珠，翻过干净的袖子内衬小心翼翼地替她擦拭通红的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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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侥杳。”她带着很重的鼻音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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