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架在他后颈。
李贤也同样置若罔闻。
他盯着许栀的眼睛,稍微用了些力,就将那一把匕首重新挂回了她的腰间。
“终臣有千般不是,殿下莫要再用它伤了自己。”
他沙哑的声音接着从干涩枯裂的唇中析出,“臣此中回来见公主,是有要事相商……”
不料,她直接打断了他,“如此霜月,景明之空,你风雪中来,难免霜冰沾身。”
她略抬首,也不拒他千里之外,只是静静看着他,静静说话。
纵是换过一身衣物,可时间这样紧急,哪里来得及重新将全身上下都整理一遍?颇有些凌乱的鬓发,令李贤头一次有些排斥她的注视。
她唇角微勾,似在笑,是真心实意的笑吗?
他听她又说,
“昼夜之间远道而来,这些年,你是我宫中的贵客,当设案焚香。”
李贤跟她入了芷兰宫中殿,这算头一回,在夜中而来,显得光明正大。
所以沈枝要他卸剑,他也乖乖给了。
芷兰宫中殿灯火朦胧,四处都闪耀着迷人的光彩。
李斯从很多年前就耳提面命让他离她远一点,更想尽办法要将他弄到远离咸阳之外的地方任官,也是白搭。
他鄙夷张良,面上是个正人君子,却禁受不住撩拨。
实际上,这一点上,他连负刍也不如。但凡给他点甜头,他就能蠢得什么都忘了。
推杯换盏间,李贤喝下酒,内力尽失。
李贤到底不是寻常,他立即反应过来,不过墨柒在终南山上所制,饶是再厉害的人也要过上一段时间能解。
“……!”
他连她袖子也都没拉住。
她的声音落在他上方。
“既是李上卿你自己说你有用让我多用两次才划算,那我便如你所言可好?”
李贤想到了两种可能。
要么是她已经查出来他当初让栎阳令送给张良的茶中有延续他失忆时间的东西,找他算账。
要么就是她已在雍城发现了自己的婚事,要与蒙毅相敬如宾。
宁可她杀了他,也绝不能是后者。
李贤半撑在案上,将手里握着召令回都的调任印呈到她面前,说起了楚王芈犹与昭蓉的下落,又谈起了他在云梦泽之中找回的玉板。
他说,这大概是之前扶苏给她的那块玉板相似之物。
楚人一贯固执,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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