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lih的头痛开始变得十分频繁,并且通常会在晚间发作。止痛药的效力随着一次次的服用而明显减弱,疼痛令她总是不得不在深夜里保持清醒。
del固执地认为这只是自己近来过度的紧张和忙碌所导致的,并且深信只要用足够多的休息进行弥补就能加以缓解。所以,她觉得并没有必要让男友得知此事。
这天,睁开双眼时果然又是正午,窗外阳光充足晴好——这样的阳光无疑为靠在窗边看书提供了良好条件。而且,delih并没有感到饥饿,于是打算在简单洗漱过后便下楼看书。
她站在原地仔细听了一会儿,分辨出这淡淡的乐曲声是由大厅传来。del满脸茫然地循声而去,却见一侧的唱片机正缓缓转动,音量却调得极小;窗前支着一个画架,旁边的小桌上摆满了各种颜料和画笔,而画板上的作品显然才初具雏形。
这是…静物油画。
讽刺的是,noran当时的理由是“艺术都是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但他自己却在这间偌大的宅邸里挂了不少价格昂贵、足以证明他财富地位的绘画作品。
一直以来,noran都执着于将他困在一个牢固的框架里,不允许他触及这之外的任何事物,期望着能够以这种方式令他成为自己理想中的样子——换句话说,成为另一个自己。
她知道他在放下画笔之前,一定还曾为那个狭窄的框架放弃过许多。
身后幽幽响起的熟悉声线打断了她的沉重思绪,转身回看时,才发觉对方已站定在大厅中央处,未系领带的衬衫领口松松垮垮;手里拿着一只玻璃水杯,脸上显然因自己的推断而覆着层愧意。
delih强装淡定,抬眸迎上对方沉甸甸的目光,大言不惭地对他这一连串的猜测加以否定:“你并没有吵醒我,harry。而且我只是昨晚没有睡好,所以起床才晚了一些……”
对于撒谎能力的盲目自信在对方的凝视下彻底崩塌,del局促地垂下眼帘避开同他视线交汇,暗暗思考着自己还有没有继续说谎的必要。
“都是我的错,del,”harry在一声沉叹之后停顿了几秒,面色也随即黯淡下来,眼里溢满的关切逐渐被深深的自责取而代之,“如果当时我没有执意要带你去那里……”
毕竟彼时的他同所有人一样,都完全无法预料到意外的发生;更何况,造成那场可怕意外的始作俑者也并不是他,而是……
“harry,我认为你并不需要……”
尽管del坚信自己的状况还没有严重到harry认为的程度,但还是立刻不假思索地点头表示同意——也许这样能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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