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

抿了口咖啡，感到自己不安的心绪已然缓和了不少。

事实上，delih很清楚自己这么做完全是在欲盖弥彰——她知道自己憔悴萎靡的形容和状态已来不及改变，更无法改变。于是便只能让自己的外表看起来精致一些，以期掩盖住促狭的窘况。

“我也是，j，”del顺势抚上好友的背，也回报给她一个微笑，“我真的很想见你。”

j笑着执起她的一只手，踏着无比轻快的脚步一路领着她进了餐厅，而后照例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delih哑然失笑，伸出手将菜单递给对面兴奋异常的好友：“我什么时候质疑过你的口味？”

“让我猜猜……算了，你直接坦白吧，他叫什么名字？”del看出了端倪，随即用一只手托住下巴，玩味地紧盯着对面正忙着

“好吧，真是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j假装翻了个白眼，放弃掩饰脸上甜蜜的笑容，一五一十地向好友交代了整个过程，“他叫john，是看了我的演出和我认识的……”

del明白，这并不是因为她们两人之间已经无话可说，事实恰恰相反——她保守估计，到目前为止，j攒了几个月的话大概只对自己倾泻了十分之一。

“你最近的工作如何，”为了不让对方继续纠结，更为了打破眼前这尴尬的僵局，del率先开口，“我是说，一个月前你告诉过我的那次试镜怎么样？”

“真为你感到高兴，j，你值得。”

她望着桌对面的红发少女那双闪闪发光的、透露出欣喜和感动的眼眸，不由得在心中暗自期许着自己也能像她一样不顾一切地坚持下去——哪怕这条路有多么难走，哪怕会时常感到痛苦和无助。

“其实我很担心你，del，”j边说边加大了回握着好友那只手的力道，“我最近简直忙得喘不过来气，但我发誓我每一天都在期待着同你见面。我只是想看看你，和你聊聊天。”

但对方却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她的诡辩。

delih缓缓朝她点头，本想开口说些什么，但迟疑片刻，还是把将要说出口的话尽数咽了回去。

听到这个名字，del条件反射般地感到鼻子发酸。她知道，深埋心底的隐痛又在折磨她了。

她的语气里几乎带着哭腔。

delih感到自己眼里涌上一阵温热，于是抬起手胡乱地揉了揉眼睛以明朗视线。望着桌对面苦口婆心的好友，她竟只感到无力和绝望，一时不知该作何回应。

也许是春季温润细腻的晚风总能令人身心愉悦，天色渐暗时，delih独自一人缓步走在回家的路上，几个月来第一次感到自己那颗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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