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杀头表演,宿老遗愿

拉拉的十来个百姓，不愿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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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大多是被刀脸和大壮两个泼皮无赖欺负过的，见着一幕，久久不愿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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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衙门来人收尸，将那俩半拉身子和脑袋装车，送往缝尸处时，人群方才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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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琛也在人潮中，混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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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就仿佛只是看了场杀头表演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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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旱桥集市，余琛买了一些米，买了一些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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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乃是放纵一次，他可不舍得天天来下馆子，还是自己烧火自己吃，来得长久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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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米，右手肉，少年看坟人为了不引人注目，还要强装作吃力之状，行走在集市之间，正准备走出这县城，回去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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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突然听闻不远处，哀乐传来，如泣如诉，极为凄凉哀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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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扭头一看，却见一对送丧行伍，走街过巷。泛黄的钱纸宛如飞雪，飘扬的银幢呼啸猎猎，带起无尽离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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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队伍最前方，一个浑身素白，披麻戴孝的年轻人手捧遗像，眼眶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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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琛定睛一看，只见那遗像上时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不苟言笑，眉目肃然，一副严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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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琛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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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他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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旱桥一带公塾中最德高望重的教书先生，不说桃李满天下，但也算得上是渭水县城无人不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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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余琛认识他，不是因为他上过公塾，罪人后代是没有这个资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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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因为这位先生，于他有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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