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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至于。”我摇摇头,淡淡道:“十七万人,就是挨个砍一遍,也得花不少时辰。别看现在打得惨烈,其实也未见得就真死了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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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的口气真平静。”韩驰誉缓缓道,“姑娘是否还有妙计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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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浅浅勾了勾唇角,看着眼中一丝希望未灭的韩驰誉,慢慢说:“如果要我忠于王爷的话,我就无计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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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驰誉震动了一下,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姑娘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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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将军,我忠于王爷,那么就只能听王爷的话,让这些人去送死。”我平静地说,收了目光看着面前的战场,道:“韩将军,你要明白,你听的是谁的命令,做的事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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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只要我背叛王爷,你就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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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将军觉得我是这个意思么?难道将军认为,是我在拿十七万人的性命与你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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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要我怎么办?”韩驰誉痛苦地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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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事,我没权力做主。”我摇摇头,藏在袖子里的手早已握成拳,“我只知道,不管你选择皇上还是王爷,这场仗,你都必须打下去。但是,这无疑是一场必输的战斗。宗政澄渊的军队训练有素,所向披靡。你看得比我清楚。就算今天赢了,下一场也必输。说白了,洛微,已经走到尽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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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驰誉虽然固执,但并不迂腐。这一点,从他看到洛微王沉迷男色,就立刻另投陵江王上就能看出来。当然,曾经是主仆的关系也有一定原因。但这不表示,看到陵江王无能,他也会继续追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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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驰誉隐隐像是明白了什么,片刻之后,他猛然道:“如果,我选择的是将士和百姓,宗政澄渊……会善待他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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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你该去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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