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百般试探（1）

回廊的另一端，沉声道：“成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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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王爷。”岳成歌的身影从阴影中显现而出，恭敬地向宗政澄渊走来，宽阔的肩膀上停着一只雪鹰，脚踝上缀一个小巧的竹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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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政澄渊伸手取下雪鹰脚上的竹管，拿出里面的一小卷纸，抖手展开，上面极工整地写着几行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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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剑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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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十八。雅乐极泉北乡人。三年前，大旱，父母幼弟皆亡。其孤身逃出，自此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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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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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缘商号幕后掌柜。世人知之甚少。长居凌溪，极少外出。年龄不详，面貌不详，身世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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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不详。”随手将纸捻碎，宗政澄渊冷笑道：“就查到这几个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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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捧上一张有些发旧的纸，岳成歌躬身道：“还有这个，是从一个老板手中得到的。松影很是费了些心思才拿到。据说，笑不归几乎从不出面打理任何买卖。与笑缘商号有贸易往来的其他老板，多是与水玄镜接洽，需要签单的时候都是拿回去让她签好了再拿回来。只有很大宗的买卖才会亲自出面，而且向来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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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在落款处三个歪歪扭扭的大字：“笑不归”上盘桓了一会儿，宗政澄渊说：“将契约拿回去签，似乎不合规矩。她如何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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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是信誉。笑缘商号向来信誉极佳，与之相处过的莫不称道，就连奸商市井，多也佩服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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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商人重利轻情义。乱世之中，守诚已然难得，何况是一女子。有趣，当真有趣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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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还是觉得那个白剑秋有问题？”岳成歌小心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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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歌，三年前，极泉大旱，饿死无数。后发瘟疫，病死无数。朝廷下令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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