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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的尸体经过妆扮看上去很安详，许忆匆匆扫了一眼就垂下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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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然后，哥哥变成了一个付有黑白照片的小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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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忆混在队伍里，浑浑噩噩地跟着走，别人要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她的灵魂似乎飘在半空俯瞰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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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哥死了，居然一点表情都没有……我看她哥的命就是被她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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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又不是咱家的事，你少说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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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咱们私下说说她又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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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不知道许忆就在拐角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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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这些话，许忆依旧没什么反应，但一旁怕许忆精神恍惚出事坚持跟出来的姑姑被气坏了，走出去和她们大吵了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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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关系不算很近也不算很远的亲戚自知理亏，悻悻地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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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听她们乱说，姑姑知道你心里也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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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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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三个人裹着丧葬仪式残留的气味回到属于四个人的家中，许忆回了自己的卧室，走廊左边曾经是哥哥的卧室，许忆推开了右边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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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忆睡着不久又醒了一次，想去客厅接点水喝，听到父母可以压低的声音停住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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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又打电话来了，还是那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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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声音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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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忆现在这样子……她肯定也吓坏了，还是不要问了吧。就算她看到了子玉怎么掉下去的，难道我们要逼她回想吗？老许，我们只有这一个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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