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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过去,只见皇后娘娘的脸色骤然一变,双唇微微抽搐,半晌都没说出话来。皇上见状即刻把那个嬷嬷传唤到身边,瞬间,所有的人都识趣地安静下来,只有那两个在台上唱戏的伶人没有接到旨意不敢擅自停下来,不过动作却极为僵硬,看上去尴尬得很。皇上掰弄着大拇指上的扳指,也没说话,不过眉毛紧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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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朝皇后娘娘那边瞟去,“到底是什么大不了的,擒拿鳌拜那会儿都没见你们那么慌过。”皇后娘娘低下头,皇上给前来送信的嬷嬷递了个眼色。那个嬷嬷嗖一声跪倒在太皇太后面前,狠狠磕了十来个响头,震得人心颤,边磕还边一个劲儿地念叨着“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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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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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的眼睛里突然间像是有把刀子,台上的伶人倏地齐刷刷跪了一地,低着头一动也不敢动。那个嬷嬷吞吞吐吐地道:“回老祖宗话,大阿哥他,他……”原本在庶妃娘娘身边静坐着的荣贵人一听到大阿哥三个字,一下子失去了理智,猛地从凳子上跳起来,飞似的跑到那嬷嬷身边一把揪住她的袖口,哽咽地问道:“大阿哥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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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荣主子话,大阿哥他……出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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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声惊雷炸想了整个沁音轩的上空,荣贵人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很快就没了知觉。皇后娘娘立马传了十来个宫女太监搬来春凳抬荣贵人回储秀宫。皇上起身指着下面的人厉声道:“关闭宫门,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出入,着太医院医正即刻前往西六所为大阿哥整治,今日酉时务必送出神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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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太皇太后怀里抱着的那个小阿哥顿时旁若无人地哇哇大哭起来。太皇太后道:“二阿哥在哪儿啊?”皇后娘娘道:“回老祖宗话,在我宫里。”太皇太后看向身后的嬷嬷,“去把二阿哥抱走,先隔开。”皇后娘娘眼眶儿红了,“老祖宗,承祜今日一整天都好好的,能否……”太皇太后横向她,“这染上了花是一时半会儿看得出来的?”皇后娘娘不敢再言语,只是含着泪点头道:“老祖宗恕罪,是臣妾思虑不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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