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起，因为他说自己是个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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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小枝咬着耳朵说：“别相信男生的话！快回自习教室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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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春天里小女生窈窕的背影，她捡起花坛边凋落的花瓣，顾影自怜地放到嘴边吹起，看着花瓣被湿润的风卷走，莫名伤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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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再与司望见过面，就连一通电话都没打过——他还不知道小枝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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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担心的是，会不会哪天在街上跟他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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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枝也没有回过南明高中，有两次要经过南明路，也是特意绕远路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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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她穿着一身职业装离开学校，坐地铁来到市中心的老街区，路边有各种小店与餐厅，到了晚上尤其热闹，都是附近居民来购物与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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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一家沙县小吃门口，招牌与门面还算干净，尚未到晚间饭点，几个伙计在聊天打牌，她坐进去点了碗云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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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她把云吞端上桌的，是个瘦高个的小伙子，欧阳小枝把钱放到桌上说：“不忙的话，坐下来聊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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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愣了一下，双颊害羞地绯红，坐下说：“姑姑，原来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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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的生活还习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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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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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看起来不到二十岁，额头上有道青色印子。他穿着普通的夹克，头发被厨房熏得油腻，气色与精神都还不错，只是表情古怪，似乎有许多要说的话，临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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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的漂亮姑姑又来了啊！”有个厨子开他玩笑，拍着他肩膀走过去，“他很喜欢这里，每天干活都很开心，也不知哪来的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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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宗，真为你感到高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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