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智者愚者

得的，”说着，苏清方恭敬行礼，做送别态，“大人还有公务吧？不打扰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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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男人点了点头，勒转辔头离开，回眸三次，只见苏清方一直微笑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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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身披甲胄的男人彻底从视线内消失，苏清方长长舒出一口气，登上马车，叫车夫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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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李羡正襟危坐，因为撞了一下，面色谈不上好，疑声问：“你和定国公府，也有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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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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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李羡一提，苏清方终于想起马上那人是谁了——洛园牡丹花会有过一面之缘、纳妾三十六房的定国公之子杜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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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国公作为平定王氏之乱的最大功臣，和太子的关系一直势同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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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方本来也不想和杜信扯上关系，也无所谓李羡的问话是否为试探，只道：“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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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平时，他可能会反问一句“是吗？”，甚至可能嘲讽苏清方编瞎话一套一套的，此时却什么也没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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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太子府，日头仍高挂在天上，灼得蝉虫焦躁，鸣叫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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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羡一个人走在前面，总能听到女子轻盈的脚步声，他慢她也慢，他快她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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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那天夜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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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似乎已没有理由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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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忘了，那幅字还没给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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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羡想着，领着苏清方又回到垂星书斋，把搁置的题字重新卷好，递上，道：“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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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叮嘱，又像逐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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