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节,水气重。
李羡出发来卫府时,舒然兴之所至给他算了一卦,说他今日犯水。
舒然的卦,果然灵。
李羡从水里站起来,水位到他大腿根,池底尽是淤泥,是养荷的好地方。
推他下水的是个女人,力气不算大,但是又推又踹,他不曾防备,再加上脚底一滑,直溜溜摔进池子里。
天太黑,李羡没能看清人脸,只瞧见女人逃跑的背影,一身雪白,手里的提灯是灭的,捞着裙子跑得飞快,跟只鸭子似的。
李羡用力抹掉脸上直往下滴的水,一掌拍在水面,又击起无数水花。
他稍微平复了一下心中怒火,提着衣袍下摆,费力地从淤泥里挣脱上岸。
卫家大郎也寻了过来,见李羡这副湿涟脏污的模样,还在往地上淌水,心内拔凉拔凉,丝毫不逊眼前的春夜寒潭,忙关心问:“太子殿下,您……怎么掉水里了?”
一个掉字,化被动为主动。
“掉水里?”李羡冷嗤了一声,眉毛一扬,一滴水从额头滑过侧脸,“你家的鸭子,力气挺大。”
“鸭子?”卫大郎不解。
府上确实为了添些生趣,养了些禽鸟,不过是鸳鸯之类的,何曾有过鸭子这种乡野俗物。
李羡没有多言,本也对卫家不甚喜欢,只当自己今日背运,拂袖而去,冷声道:“此事不必声张了。”
毕竟不是什么光彩事,若让人知道当朝太子掉进他们卫府池塘,卫家怕是更无立足之地。
卫大郎连连告是,请道:“殿下,更深露重,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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