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兴师问罪

……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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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大人似乎对此还全然不知？”李羡捧起茶盏，啜了一口，缓缓道，“清明那天，孤就是被令妹——苏清方，推下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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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滋简直要当场晕厥，霎时瞠大了眼，躬下腰，“微臣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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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牲畜造成的意外也就算了，竟然是人为，这个人还公然在太子面前晃悠，又害太子的爱猫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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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此还一无所知，再加一重失职之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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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还听说，令弟卫滋常年出入风月场所，更做出了许多荒唐事？”李羡反问，“我朝官员，不可狎妓。令弟虽无官无职，但是不是也有害卫家的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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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源眨了眨眼，颤声应道：“殿下所言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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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知道卫大人的作风，卫氏也一直以清俭着称，但毕竟人员庞杂，偶尔有些出格的事，也情有可原。但若是放任不管，只怕这种事会越来越多。蔓草难图，却不可不图，”李羡放下茶杯，发出杯底与红漆案碰撞的闷声，沉声道，“卫大人也该好好管束管束家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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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卫源自省道，“微臣一定整肃家风，再让表妹给殿下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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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李羡没什么兴趣地说，“孤不想让人以为孤和一个弱女子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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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卫源答应着，内心却谈不上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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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追究有时候不一定是件好事，更可能代表不原谅。但上司可以假装大度，下属却不可以就坡下驴。他必须得想别的道歉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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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李羡状似无意地提起，“太平观藏有一部《常清经》，可祝人平心静气。孤最近常觉心烦气躁，也想抄一抄经，想来也是一场修行，可惜事务繁忙，便想找个精通笔墨的替孤抄来。不知道卫大人有推荐的人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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