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的一早,宁涉照常上班。
“你今天怎么安排,几点下班?”
“我下午去医院拆完线就没事了。”
如果是在之前,宁涉会漠然地回一句“有什么好陪的”,但现在他不自觉地勾了勾唇角,说了一句“好”。
许慕仪显然为了除夕夜精心打扮过,穿着一件粗花呢外套,裹着红色的围巾,一片新年气息。
“干什么?”
宁涉叹了口气,抽出手来,按着许慕仪的肩头把她换到了更靠近人行道内侧的一边:“那麻烦你挽我没受伤的胳膊行不行?”
两人手挽手地往医院走去,甚至许慕仪还嫌冷,大咧咧地直接把手揣进了宁涉的大衣衣兜里,心照不宣,十指相扣。
宁涉拆完线穿好衣服出来时,盯着外面坐着的许慕仪笑,“不是说想看拆线么。”
宁涉一阵无语。
没想到推着轮椅的男人居然先跟宁涉打了招呼。
宁涉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个瘦削而一脸死气的少年人,点了点头。
“那挺好的,拆完了正好过年嘛,”男人笑了笑,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轻轻拍了拍轮椅上的少年人的肩头,轻声细语地问道,“要不要跟宁警官打声招呼。”
“对不起。”
“没事,好好做康复吧,都结束了。”
宁涉看了她一眼:“就是那孩子,拿刀给我拉这么长一条口子。”
“只是被贩毒团伙裹挟的小孩子而已,当时他大概是太害怕了吧。”宁涉不想过多谈论这个问题,两句话就一笔带过了,“待会儿回去要是问道我们来之前干什么去了,你最好也别说漏嘴啊。”
果不其然,一进家门被问到的第一个问题就是——
许慕仪一边脱外套一边跟妈妈对答如流:“催什么呀,化妆也催啊。”
母女俩笑闹着,宁涉只是微微笑了笑,礼貌地跟许慕仪的母亲打着招呼。
丰盛的年夜饭端上桌,许慕仪便张罗着给每个人倒起了醒好的酒,父亲叫唤着倒太多喝不下,她还反骂回去“大过年的倒了哪有喝不下的”。
“你们俩最近相处得怎么样?”
“相处得不行,明年一到时间我们俩就相聚民政厅办离婚。”
宁涉被她噎得忍不住笑出了声,也适时回敬道:“好啊,明年民政厅见。”
宁涉只是无可奈何地笑着,只能跟她一起先喝了一杯。
“慕仪你这张嘴真的是你爸给惯的。”
许慕仪的父母忙着撇清责任,宁涉的母亲也跟着一起笑,他父亲这个时候恰好凑了过来,低声问道。
宁涉点了点头,父亲听说他负伤的事情也在他预料之中,随后他又轻轻摇头示意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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