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姝闻言,登时大惊。
是了为了要挟周景宵,这伙人确实不能杀她,但砍下她的手,却是不会取她性命的。想必若周景宵亲眼目睹妻子的右手,其中的痛彻心扉更是会令他方寸大乱
而她如果失去了右手,从此以后,她
终于,她面上露出了难以抑制的害怕,极力维持的镇定摇摇欲坠,即便是方才差点要被掐死她都没有慌乱,但比死亡更可怕的,无疑是眼下这般的折磨。
只见少女眼中泪光一闪,忙咬紧腮帮子,似乎在强令自己不要哭出来,涅古见状,不知为何,竟更觉烦躁起来,但又有一种莫名畅快。
他就知道这女人怎么可能真的不怕?瞧她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他便不快,她一举一动,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和姓周的那么像!
该说不愧是夫妻吗?所以,他一定要看到她在自己面前服软,她越是倔强,他便越要她低头!
当下他便又冷冷一笑,故意道:
怕了?
怕,就给我乖乖写信,否则。
一语未了,雪亮的尖刀已经抵在了玉姝的手腕上。少女浑身发颤,如同一只受了惊的兔子,再看她脸色雪白,唇边还有一丝殷红血痕,涅古忽然便觉得这一幕有些刺眼。
而即便如此,她却还是紧咬着嘴唇,不肯拿起手边的笔,涅古只觉一腔无名怒火直涌上来,道:给我
忽听门外传来一阵杂沓的脚步声,有人慌慌张张跑进来,急道:
少,少主!外头,外头满大街,全贴着这个!
玉姝听不懂他们说的乌瑟语,只见那人把一张纸呈给乌瑟,借着烛光透过来的字迹,她看到那上头全都是自己不认识的乌瑟文。
但奇怪的是,纸上的笔迹银钩铁画、矫若游龙,竟是周景宵的。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夫君精通乌瑟文
而那笔迹显然是用雕版拓了临时印制出来的,还有着浓郁的松油味,只见涅古越看,脸色便越铁青,到最后他双手直颤,抓住那张纸嗤啦一声撕得粉碎,又冷冷看了玉姝一眼,方才带着人快步离去。
直到他们的脚步声都消失了,玉姝方才软倒下去。
她知道自己逃过了一劫,对方不再砍她的手,恐怕是因为那张纸上写的内容令他不敢轻举妄动,此时心中不免又觉悲戚又觉得感动
她知道他一定会保护她的,只是今日一别,却不知日后还能否相见。
想到此处,那眼圈儿也全红了。但因怕那群人监视她,不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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